《老书新刊:人鬼杂居的北平市》是董鲁安(于力)同志于一九四二年刚到解放区时所写的一部长篇报告文学。作者以耳闻目睹的大量事实,深刻揭露了日寇和汉奸在北京(当时叫北平)所犯下的种种罪行,热情地歌颂了北平人民爱国主义的英雄行为。当时曾在《晋察冀日报》上连载,以后又被延安的《解放日报》部分转载,受到当时解放区和国民党统治区广大人民的欢迎,曾荣获晋察冀边区鲁迅文艺报告文学奖金。
《人鬼杂居的北平市》是董鲁安(于力)同志于一九四二年刚到解放区时所写的一部长篇报告文学。作者以耳闻目睹的大量事实,深刻揭露了日寇和汉奸在北京(当时叫北平)所犯下的种种罪行,热情地歌颂了北平人民爱国主义的英雄行为。当时曾在《晋察冀日报》上连载,以后又被延安的《解放日报》部分转载,受到当时解放区和国民党统治区广大人民的欢迎,曾荣获晋察冀边区鲁迅文艺报告文学奖金。
于力同志是我国文化界的著名学者和进步人士。他在一九四一年以前曾于燕京大学任教,担任国文系主任;一九四二年到达解放区以后,在华北联大任教,担任教育学院院长;全国解放前后,参加中国人民政协并被选为全国委员会委员:一九五三年因病逝世。于力同志在长期的教学工作中,不仅在学术上有很深的造诣,而且培养了不少人才。今年恰值于力同志逝世卅周年,他的一些学生积极建议我们出版于力同志的这篇报告文学,以作纪念。
我们认为,于力同志这篇报告文学虽然写的是四十年前敌伪统治下的北平的情况,但是,其中洋溢的爱国主义的热情,表现出的深刻的观察力,他对敌伪种种罪行的揭露和鞭挞,对于我们今天仍然具有启发和激励的作用。特别是在一小撮日本军国主义分子妄图篡改侵华历史、掩盖自己屠杀中国人民罪行的今天,出版于力同志的这部报告文学,更加具有鲜明的针对性和强烈的现实意义。
当然,由于这篇报告文学是于力同志初到解放区的作品,以及由于受到当时主客观条件的限制,作品中有的观点,用今天的眼光看来也许有不够全面和不够深透的地方,但是,这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作者能有这种看法也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了。所以,我们在编辑本书的过程中,除改动个别传抄中的错别字以外,其他都保持了原文面貌。
一 小引
——人们相信这期间不会很久远
二 从文化界和文化人说起
三 安藤少将与周督办
四 太和殿前的惨剧
五 东亚文化与支那国粹
六 北平房荒
七 日本的僧人也如日本的浪人
八 把暴徒作教徒,从教堂到公堂
九 北平市上烟鬼多
十 运毒寄箱
十一 关城
十二 中将的架子
十三 北平游民阶级
十四 十一个英雄被喂了狗
十五 警犬训练所
十六 粮食配给
十七 “新北京”市区
十八 总结语
——最后胜利属于我们
附记
注释
假如帝国主义者的肚皮竞和“饿鬼道”[一]的一样,那是永远喂不饱的。自“九一八”日本法西斯寇盗们的炮火,在沈阳北大营喷出侵略毒焰之后,全华北地区的民众,在那时政府“不战不和不守”的政策下,早料到他们所住的这块国土,命中注定不久就会随了东北四省,落入波旬[二]的掌握,而一齐膏了日本法西斯“恶魔”之馋吻的。
果然,不到五个年头,日本帝国主义者从抢去这块三百万平方里的沃壤,占全中国林矿产量四分之一的这个宝库,还没有来得及去咀嚼消化,就又伸展魔腕,由锦州而榆关,而滦州,而通州,直探到称为全国文化重镇之一的北平来。恶魔们正在舔咂着毒舌,围绕了这座鼓荡澎湃,势将进发的火山喷口,酣歌狂舞,硬说这是“保障东亚和平”!他们一面凭借“何梅协定”,向华北大量增兵;一面示威寻衅,更预备酿成和万宝山、南满路等同样的事件:以便借口占领华北,进一步好吞噬全华,驱迫全中国各阶层的民众陷入“求生不得,欲死不能”的苦难,使他们沉没于万劫不复的境地,以遂成日本帝国主义整整地预备了七十多年的所谓“大陆政策”。
“七七”芦沟桥事变以后,多亏中共中央坚持了民族统一战线,明白指给全国上下“抗战必胜,妥协投降必亡”的正确方向。从此,中华民族才执行对抗日本法西斯强寇,争取民族解放之历史的使命。就在这被敌寇称为“兵站基地”的四周边缘,更建筑起坚实强固的抗战根据地,从这个根据地里开始熔铸了全民族社会各阶层的意志,也熔铸了四万万五千万同胞共同的信心。在这个根据地里,人马精壮,旗帜鲜明,负起了争取自由,驱走强寇的职责;在这个根据地里,更期待由全民族共同建设新民主主义的国家。我们就靠了这股气力,切切实实地为生存为子孙而向帝国主义斗争,不单把多年以来“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使她从垂死到更生地解放出来,还要推动世界的进步力量,解除全人类不必有和不应有的苦恼和压迫。
这是多么光辉灿烂,多么圣洁庄严,多么值得鼓舞歌颂,不由你不兴奋的大时代!在这样的大时代下,北平市乃至全华北地区,正沦陷在魔鬼手掌中的民众们,虽然日常遭遇着无数的迷惑、威胁、凌逼、虐杀,“敢怒而不敢言”,惟有切盼着这根据地里的“边区子弟兵”,配合全国各地抗日军队的反攻,从“水深火热”中把他们拯救出来。同时,就是在日本国内同受法西斯蒂剥削统制下的劳苦大众,乃至正在“人华派遣军”中喋血挣命的士兵们,一齐借了全世界反法西斯的胜利,也把他们从倒悬中解放,和我们携手进入这五十年代的新世界。今年过了,就等明年,相信这期间一定不会很久远,“太阳出来了,黑暗也就留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