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科波菲尔是一个遗腹子,贪婪凶狠的后父把大卫送去给他舅舅抚养,大卫的童年和佩格蒂和其收养的一对孤儿艾米莉和汉姆一块度过。不足十岁时,大卫又被后父送去当童工,心地善良的姨婆贝特西小姐收留了大卫,让他上学深造。大卫中学毕业后外出旅行,访问佩格蒂一家,已经和汉姆订婚的艾米莉受到阔少爷斯蒂福斯的引诱,竟在结婚前夕与斯蒂福斯私奔国外,这门亲事被斯蒂福斯的母亲拒绝,因此艾米莉流落伦敦街头。汉姆在海上救起一个濒临死亡的游客,那就是斯蒂福斯,但是两人都没能活下来。艾米莉怀念汉姆,去澳大利亚后在劳动中寻找安宁,终身不嫁,成为了受人尊敬的人。大卫的房东米考伯,揭露了希普使贝特西小姐破产的种种阴谋。大卫和美貌的朵拉结婚,但婚后才发现她头脑简单。不久朵拉重病而亡,大卫与一直深爱他的安妮结婚,并成为一个作家。
查尔斯·狄更斯,1812年生于英国的朴次茅斯,是19世纪英国最有名的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家之一,也是公认的世界文学史上享有重要地位的杰出作家。狄更斯擅长描写底层小人物的生活遭遇,他的小说全景式地展现了当时英国的社会风貌,深刻揭露了当时的社会现实,为英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开拓和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他的主要作品有《大卫·科波菲尔》《匹克威克外传》《雾都孤儿》《双城记》《老古玩店》《艰难时世》等。
第一章 来到人间
第二章 初识世事
第三章 生活有了变化
第四章 蒙羞受辱
第五章 遣送离家
第六章 相识增多
第七章 第一学期
第八章 我的假期
第九章 难忘的生日
第十章 遭受遗弃
第十一章 独自谋生
第十二章 决计出逃
第十三章 决心的结局
第十四章 姨婆为我做主
第十五章 重新开始
第十六章 我又成了新生
第十七章 故友重现
第十八章 一次回顾
第十九章 见见世面
第二十章 斯蒂福思家
第二十一章 小艾米莉
第二十二章 旧景新人
第二十三章 选定职业
第二十四章 初涉放荡生活
第二十五章 吉神和凶神
第二十六章 坠入情网
第二十七章 汤米·特雷德尔
第二十八章 米考伯先生的挑战
第二十九章 重访斯蒂福思家
第三十章 一个损失
第三十一章 一个更大的损失
《大卫·科波菲尔(套装上下册)》:
第一章 来到人间
在我的这本传记中,作为主人公的到底是我呢,还是另有其人,在这些篇章中自当说个明白。为了要从我的出世来开始叙述我的一生,我得说,我出生在一个星期五的半夜十二点钟(别人这样告诉我,我也相信)。据说,那第一声钟声,正好跟我的第一声哭声同时响起。
看到我生在这样一个日子和这样一个时辰,照料我的保姆和左邻右舍几位见多识广的太太(早在没能跟我直接相识之前几个月,她们就对我倍加关注了)便议论开了,说我这个人,第一,命中注定一辈子要倒霉;第二,有看见鬼魂的特异功能。她们相信,凡是不幸出生在星期五深更半夜的孩子,不论男女,都必定会有这两种天赋。
关于第一点,我用不着在这儿多说什么,因为那句预言结果是应验了呢,还是证明毫无根据,没有比我的经历更能说明问题的了。至于她们说的第二点,我只能说,要不是我早在襁褓之中就把这份家财给挥霍光了,那就是我还没继承到这份遗产呢。不过,现在我没能拥有这份财产,我丝毫也不抱怨;要是另外有什么人正享有它,我还衷心欢迎他把它守住哩。
我出生时带有一张头膜,为这张头膜,曾在报纸上登过广告,愿以十五几尼的低价出售。是当时航海的人囊中羞涩,还是缺乏信念,宁愿要软木救生衣,这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只有一个人出价想购买,这是个做期票证券交易的经纪人,他只肯出两镑现金,其余的都以雪利酒折价支付。就连保证他不会淹死,他也怎么都不肯加一点价。结果只好把广告撤回,白白损失了广告费——至于说到雪利酒,当时我那可怜的亲爱的母亲,自己也有一批这样的酒正在市上求售哩——十年以后,这张头膜在我的家乡以抽彩的方式售出,参加抽彩的共五十人,每人出半克朗,得彩的出五先令。抽彩时,我自己也在场,而且我记得,当时眼看我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以这种方式在出售,心里觉得很不是味儿,感到很难堪。我还记得,抽到这个头膜的是一位提着个小提篮的老太太,她老大不情愿地从篮子里掏出了那规定的五先令,全是半便士的辅币,结果还少给了两个半便士——虽然花了不少时间,费了很大的劲算给她听,可是毫无作用,怎么也没能使她明白这一点。后来她倒是真的没有淹死,而是活到九十二岁高龄,光光彩彩地寿终正寝。这件事,作为奇闻长期在我们那一带流传。不过据我了解,这位老太太直到死都一直十分骄傲地夸口说,除了过桥外,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到过水上。而且每当她喝茶的时候(她很爱喝茶),老是愤愤地说,那班海员之类的人实在邪恶,竟敢放肆地到全世界去“闯荡”。你对她说,有些常用的好物品,茶大概也包括在内,就是她所反对的这种闯荡中得来的,可是毫无用处。她总是更加坚决、更加理直气壮地回答你说:“我们不应该去闯荡。”现在,我自己也不要再“闯荡”了,还是言归正传,接着讲我自己出生的事吧。
我出生在萨福克郡的布兰德斯通,或者如苏格兰人说的“在那一带”。我是一个遗腹子。当我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时,我的父亲已经闭上眼睛看不到这个世界六个月了。一想到他竟会从来没有见过我,即便是现在,我也觉得有点奇怪。至于儿时看到教堂墓地里我父亲的白色墓碑,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所引起的种种联想,以及当我们的小客厅中亮着温暖的炉火和明亮的烛光,我们家的门窗却紧锁,把父亲的坟关在门外(有时我觉得这太残忍了),让它独自待在那寒夜之中,这引起我无限的同情。这一切,现在朦朦胧胧地回忆起来,更加使我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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