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威主编:著名的外国文学权威学者柳鸣九先生主持
●著名的译者:如几个主要语种的翻译者——罗新璋“傅译传人”法语著名翻译家;杨武能“文学翻译家中的思想者”对德国大文豪歌德的译介和研究贡献特别突出;高勤慧“日本文学研究会掌门人”川端康成、芥川龙之介等作家最出色的译者与研究者;全套书汇集中国顶级翻译家。
●一流的版本:国内首套全新译本最新修订,高端品质,带给您最佳的阅读体验。
●精致的设计:“用设计思考书”,蝉联三届“中国最美图书设计奖”的设计师刘运来亲自操刀,精美的装帧设计,典丽大气,气度不凡。
●典雅的插图,图文并茂:文中配以和情节紧密相关的插图,与文字相辅相成、相得益彰、为读者全面、具象地理解世界文学名著的丰富内涵提了有益的帮助。
★全译版本,著名翻译家宋兆霖权威译作。
★世界文学宝库中的一本不朽之作,一部影响了人们爱情观的经典之作。
★被翻译成几十种文字,出版了几百种版本,发行了近亿册书籍,发表了上千种研究专著和文章。
夏洛蒂·勃朗特,生于英国北部的一个牧师家庭,母亲早逝,家庭穷困。夏洛蒂的代表作是《简爱》,借一个出身寒微的年轻女子的奋斗经历,一抒胸中积愫。小说于1847年秋以柯勒贝尔的笔名发表,大获成功,次年就再版两次,让这位名不见经传的作者就此跻身英国著名小说家的行列,被马克思归为以狄更斯、萨克雷为代表的“出色的一派”。夏洛蒂勃朗特与其姐妹艾米莉勃朗特、安妮勃朗特并称“勃朗特三姐妹”。
宋兆霖(1929-2011),作家、文学翻译家、外国文学专家。1953年毕业于浙江大学外国文学系,后在浙江大学外文系任教至退休。曾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翻译协会名誉会长、浙江省外国文学与比较文学学会(筹)名誉会长。主要文学译著有库柏的《最后的莫希干人》《间谍》,索尔贝娄的《赫索格》《奥吉马奇历险记》,欧茨的《奇境》(第一卷),夏勃朗特的《简爱》,艾勃朗特的《呼啸山庄》,狄更斯的《双城记》《大卫科波菲尔》等长篇小说,诗集《鲁米诗选》等。主编十卷本《勃朗特两姐妹全集》、十卷本《诺贝尔文学奖文库》、十四卷本《索尔贝娄全集》、三十二卷本《狄更斯全集》、五十二卷本“经典印象丛书”及“二十世纪外国小说读本”等。
那天,再出去散步是不可能了。没错,早上我们还在光秃秃的灌木林中漫步了一个小时,可是打从吃午饭起(只要没有客人,里德太太总是很早吃午饭),就刮起了冬日凛冽的寒风,随之而来的是阴沉的乌云和透骨的冷雨,这一来,自然也就没法再到户外去活动了。
这倒让我高兴,我一向不喜欢远出散步,尤其是在寒冷的下午。我觉得,在阴冷的黄昏时分回家实在可怕,手指脚趾冻僵了不说,还要挨保姆贝茜的责骂,弄得心里挺不痛快的。再说,自己觉得身体又比里德家的伊丽莎、约翰和乔治安娜都纤弱,也感到低人一等。
我刚才提到的伊丽莎、约翰和乔治安娜,这时都在客厅里,正团团围在他们的妈妈身边。里德太太斜靠在炉边的一张沙发上,让几个宝贝儿女簇拥着(这会儿既没争吵,也没哭闹),看上去非常快活。我嘛,她是不让和他们这样聚在一起的。她说,她很遗憾,不得不叫我离他们远一点,除非她从贝茜口中听到而且自己亲眼目睹,我确实是在认认真真地努力养成一种更加天真随和的性情,更加活泼可爱的举止——也就是说,更加轻松、坦率、自然一些——要不,她说什么也不能让我享受到只有那些知足快乐的小孩才配享受的待遇的。
“贝茜说我干了什么啦?”我问。
“简,我可不喜欢爱找碴儿和寻根究底的人;再说,一个小孩子家竟敢这样对大人回嘴,实在有点不应该。找个地方坐着去。不会说讨人喜欢的话,就别作声。”
客厅隔壁是一问小小的早餐室。我溜进那问屋子。那儿有个书架。我很快就找了一本书,特意挑了一本有很多插图的。我爬上窗座①,缩起双脚,像土耳其人那样盘腿坐着,把波纹厚呢的红窗帘拉得差不多合拢,于是我就像供奉在这神龛似的双倍隐蔽的地方。
褶裥重重的猩红窗帘挡住了我右边的视线,左边却是明亮的玻璃窗,它保护着我,使我免受这十一月阴冷天气的侵袭,又不把我跟它完全隔绝。在翻书页的当儿,我偶尔眺望一下冬日午后的景色。远处,只见一片白茫茫的云雾,近处,是湿漉漉的草地和风雨摧打下的树丛。连绵不断的冷雨,在一阵阵凄厉寒风的驱赶下横扫而过。
我重又低头看我的书——我看的是比尤伊克②插图的《英国禽鸟史》。一般来说,我对这本书的文字部分不大感兴趣,但是有几页导言,虽说我还是个孩子,倒也不能把它们当作空页一翻而过。其中讲到海鸟经常栖息的地方,讲到只有海鸟居住的“孤寂的岩石和海岬”,讲到挪威的海岸,从最南端的林讷斯内斯角到最北的北角,星罗棋布着无数岛屿——
那里北冰洋卷起巨大的漩涡,
在极地荒凉的岛屿周围咆哮,
还有大西洋汹涌澎湃的波涛,
注入风狂雨暴的赫布里底群岛。①
不能不加注意就一翻而过的,还有讲到拉普兰、西伯利亚、斯匹次卑尔根、新地岛、冰岛和格陵兰的荒凉海岸的地方,还有“那辽阔无垠的北极地带,那些一片冷寂、渺无人烟的地区,那儿常年雪积冰封,经过千百个严冬的积聚,已经成了一片坚实的冰原,晶莹光亮,就像阿尔卑斯山上层层叠叠的高峰,环绕地极,使得严寒更加集中起它的无穷威力”。对这些一片惨白的区域,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它虽然艨朦胧胧,像所有依稀浮现在孩子脑海中那些似懂非懂的概念,但又出奇地生动。这几页导言里的文字,和后面的插图有着密切关系,使得那些屹立在波涛汹涌、浪花飞溅的大海中的礁石,搁浅在荒凉海岸上的破船,还有那从云缝间俯视着沉舟的幽灵般的冷月,都变得更加意味深长了。
我说不出在那片冷冷清清的墓地上,笼罩着一种什么情调,那里有刻有碑文的墓碑,一扇大门,两棵树,破墙围着的低矮地面,还有一弯初升的新月,表明已是黄昏时分。
两艘船停泊在滞凝不动的海面上,我相信那准是海上的幽灵。
魔鬼从后面按住窃贼背上的包裹,我赶紧把这一页翻了过去。这情景太可怕了。
这一幅也一样,头上长角的黑色怪物高坐在岩顶上,望着远处~群围着绞架的人。
每幅画都在讲述一个故事。对我这么个理解力还不强,鉴赏力也不够的孩子来说,常觉得它们神秘莫测,不过也感到十分有趣,就跟贝茜有时候讲的故事一样。在冬天的夜晚,碰上她心情好的时候,她会把熨衣桌搬到儿童室的壁炉旁,让我们坐在周围。她一边熨平里德太太的挑花褶边,把睡帽帽檐熨出褶裥,一边就讲些爱情和冒险的小故事,来满足我们这些全神贯注、急着要听故事的小听众。这些小故事大多来自古老的神话和更古老的谣曲,或者是(我后来发现)来自《帕美拉》和《莫兰伯爵亨利》。
在我的膝头摊着比尤伊克的书时,那会儿我真快活,至少在我是如此。我什么都不怕,就怕有人来打扰我,可偏偏这么快就有人来打扰了。早餐室的门给打开了。
“嘿!忧郁小姐!”约翰·里德的声音在叫唤。接着他突然停下不作声了,发现房间里显然没有人。
“见鬼,她上哪儿去了?”他接着说,“丽茜!乔琪!(他在叫他的姐妹)琼不在这儿。告诉妈妈,她跑到外面的雨地里去了——这个坏东西!”
“幸亏我拉上了窗帘。”我心里想,同时急切地希望他不会发现我藏身的地方。靠约翰·里德自己是一定发现不了的,他这人眼睛不尖,头脑也欠灵。可是伊丽莎刚往门里一探头,就马上说道:
“她在窗座上呢。准是的,杰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