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探案全集:恐怖谷》伯尔斯通庄园的道格拉斯惨遭暗杀,案发现场仅失踪了一个哑铃和结婚戒指,有密码的卡片,剧情扑朔迷离……随之引出了两个故事:美国死库党人的恐怖谷和操控伦敦的犯罪大师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最终道格拉斯也未幸免于难……
阿瑟·伊格纳修斯·柯南·道尔( Arthur Ignatius Conan Doyle,1859年5月22日—1930年7月7日),英国杰出的侦探小说家、剧作家。柯南·道尔1859年出生,1886年4月写成福尔摩斯的第一个侦探故事《血字的研究》,此后一发不可收拾,创作了大量侦探故事,一共写了60个关于福尔摩斯的故事,56个短篇和4个中篇小说,也因为塑造了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个全球最著名的侦探而留名。除此之外他还曾写过多部其他类型的小说,如科幻、历史小说、爱情小说、戏剧、诗歌等。柯南·道尔在1930年7月7日去世。
第一部分
第一章
警告
“我觉得——”我说。
“我应该这么做。”歇洛克·福尔摩斯不耐烦地说。
我一向认为自己是个特别宽容的人,可这次我要承认,他如此不留情面地打断我,让我很气恼。
“说真的,福尔摩斯,”我厉声说道,“你有时候真有点烦人。”
他正想得入神,没有马上理睬我的抗议。他的脑袋靠在一只手上,盯着刚从信封里拿出来的纸条,眼前的早餐动也没动。后来,他又拿起信封,举到灯光下,细致地观察信外侧和封口处。
“这是波洛克的笔迹。”他若有所思地说,“虽然以前只见过两次,但我毫不怀疑这就是他写的。只有他才会把希腊字母ε的上端写成这样特别的花体。可如果真是波洛克,那么这件事肯定是头等大事。”
与其说他在对我说话,不如说他是在自言自语。不过,听到他这些话,我的兴趣上来了,也顾不上生气了。
“波洛克是谁啊?”我问。
“华生,波洛克是个化名,只是个代号,但这个代号背后是个诡计多端的狡猾人物。前一封信里,他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这不是他的真名,他说在这个大都市的上百万人中,量我也没本事找到他。
波洛克这个人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接触的那个重要人物。你想想,领航鱼后面有鲨鱼,豺狗后面有狮子——这些不重要的东西往往和强大的东西为伍;不仅强大,而且邪恶——邪恶至极啊,华生。对那个重要人物,我就是这么想的。你听我提起过莫里亚蒂教授吗?”
“那个著名的科学家罪犯,他在恶人中的名气就像——”
“华生,你错了!”福尔摩斯不以为然地咕哝道。
“我想说的是,就像在公众中一样不为人知。”
“说得好!非常好!”福尔摩斯大声说,“华生,你说话渐渐有种令人意想不到的俏皮劲儿了,我得提防你了。不过,你说莫里亚蒂是罪犯,法律上来讲,你这是彻头彻尾的诽谤——这正是奇特之所在。他是最厉害的阴谋家、所有恶行的组织者、黑社会的主控中心,甚至可以决定国家的命运!就是他!可他不受怀疑,未遭谴责,他既有手腕又不出风头,简直令人尊敬。就凭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他就能把你送上法庭,罚你一年的津贴来补偿他的名誉损失。他不就是《小行星力学》这本著作的作者吗?这本书达到了纯数学的罕见高度,据说科学出版界没有人能对他的著作提出批评。这样的人能随便中伤吗?你是恶意诽谤的医生,他是遭人诋毁的教授——你在别人眼里就是这样的!华生,此人真是天才。不过,如果我没死在那些小喽啰手里,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希望我能看到那一天!”我由衷地欢呼起来,“但你还提到波洛克这个人。”
“对——这个所谓的波洛克是链条中的一环,离他依附的那个庞然大物有点距离。我可以告诉你,波洛克不是个太重要的人物。据我分析,他是这个链条中唯一的薄弱环节。”
“但一个链条的强度就取决于最薄弱的那个环节。”
“的确是,我亲爱的华生!所以说波洛克就尤为重要了。由于受到良心谴责,也由于我暗地里偶尔给他10英镑,他有一两次事先给我提供了信息。他提供的信息的价值在于能让我们预先知道并阻止犯罪,而不是去报复罪犯。毋庸置疑,如果我们有密码本,我们便能发现,这封信提供的就是这种信息。”
福尔摩斯把那张纸摊平,放在一只空盘子里。我站起来,倚在他身边,盯着上面古怪的文字,其内容是这样的:
534C21312736314172141
道格拉斯109293537伯尔斯通
26伯尔斯通947171
“从这张纸条你能看出什么呢,福尔摩斯?”
“显然是想传递秘密信息。”
“可没有密码本,这密码信息又有什么用呢?”
“这种情况下,什么用也没有。”
“为什么说是‘这种情况’?”
“因为有很多密码读起来非常简单,它们就像报纸的读者来信栏中那些隐晦的词语一样,那些惯用的编码方式让我觉得有趣,一点都不累。但这次的不一样,密码显然取自一本书中的某一页。如果不知道是哪本书的哪一页,我就无能为力了。”
“可为什么写着‘道格拉斯’和‘伯尔斯通’呢?”
“显然是因为那两个词不在那页。”
“那他为什么不指明是哪本书呢?”
“亲爱的华生,你天性聪明机灵,你的朋友都为你有这样的天赋而高兴,就凭这点你也不会把密码本和密码放在一起的,因为一旦信件投递错误,你就毁了,可按他现在这种做法,只有两样东西都被截获,才有可能造成危害。第二封信还没到,但如果它不是进一步的补充,或者更有可能的是告知我们密码的出处,那就怪了。”
福尔摩斯的推测几分钟后就应验了,年轻的侍者毕利出现了,拿着我们期待的信件。
“同样的笔迹,”福尔摩斯边打开信封边说,“还落款了,”打开信后他又高兴地说,“你来,华生,我们有进展了。”可是,当他看到信的内容后,立刻又眉头紧锁。
“噢,天哪!这太令人失望了!华生,恐怕咱们的希望破灭了。但愿这个波洛克不会受到伤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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