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阿筠现代剧作选》是一部剧作集。本集共有八个独幕剧和一个多幕川剧。《还魂丹》《闪光的马刀》《归家》三个是红军题材。《钓鱼》写国共合作时期,巴中地下党和进步学生反击国民党特务迫害的故事。《镜水桥》《修楼》《演戏》《收黄鳝》《一盆太阳花》等五出小戏,从不同领域不同角度歌颂了在社会主义“四化”建设中涌现出来的新人新事。
悄然而逝的时光,带走了青春的岁月。转眼间,人生已进入暮年。时光既留下春的朝花、秋的硕果,也留下冬的严酷与辛酸。匆匆岁月的行囊中,那始终不会如烟的往事,正是深深镌刻在我心灵琴弦上的音符。朝思暮想我都想把它谱写出来,让它成为我夕阳晚照中的一纸笙歌。
感谢中国戏剧出版社给了我又一次机会。继《梁阿筠剧作选》出版一年后,《梁阿筠现代剧作选》又问世了。这两本书是姊妹集,前者全是发表于各刊物上的大幕新编历史剧。后者冠以“现代”,就知道它是以现实生活为题材编写的剧作。除多幕剧《还魂丹》外,其他几个都是发表在各报刊上的独幕小戏。
1961年大学毕业的我,撑开了生活的风帆。但驶向何处,哪里是岸?我这个初生的牛犊只能任凭命运的挑选。最终,巴中——这座大巴山下的小城,成了我迈向新征程的港湾。
有人也许会嫌弃它偏僻,但对于一个文学爱好者来说,这无异于是一座金山银山。它是川陕苏区的首府,蕴藏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革命斗争素材的宝藏。我不需兴师动众,就能经常走访一位位爬过雪山、走过草地、经过血与火淬炼的红军老战士;不费时日,就能经常行走在当年杀声震天、硝烟滚滚的战场上。
我之所以写剧本,也与巴中是著名的川剧之乡有关。这里有大批酷爱川剧的观众,而巴中县川剧团又人才济济,远近闻名。我写的剧本有幸能在剧团上演,并在地区汇演中屡屡获奖。巴中县花丛区女子川剧团,更是独树一帜,誉满巴蜀,被命名为“全国三八红旗集体”。应《川剧艺术》约稿,我写的反映该剧团演出生活的报告文学《百花丛中一点红》,这次也一并附在书后。
我二十二岁来到巴中,在巴中整整生活了三十年。若问我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我想有两点:一就是写了十多个剧本;二是在巴中师范学校教了不少学生。人们常说相遇是缘。但有的相遇只是擦肩,有的相遇却记忆永远。我遇见的学生大多来自乡村,农家子弟,求学不易。为了使他们以后能工作顺畅些,我恨不得把所学的知识全部奉献出来。光阴荏苒,斗转星移。他们进入社会后,不少同学锐意进取,出类拔萃,在人生的舞台上演出了有声有色的一幕。
我退休后,学习“候鸟”,热天飞往比较凉爽的成都。2018年秋天,恰逢我八十岁生日,不少同学从远隔千里的南江、巴中、重庆、杭州和北京纷纷赶来。
离别时风华正茂,再见时已两鬓飘雪。望着一张张风尘仆仆的笑脸,听着一声声亲切的问候,“起立,老师好!”一声似曾耳熟的呼声,叫得我潸然泪下。
同学们对我实在太好了。正如我在一次聚会中说的:我希望一片绿叶,你们却给了我一片森林;我希望一滴水珠,你们却给了我茫茫大海;我希望一朵白云,你们却给了我整个蓝天!这就是师生情,是纯之又纯的没有任何利益交换的师生情。
或日:还有感到欣慰的事吗?要说,真还有两件。一是1990年,巴中县委、县政府授予我“巴中县有突出贡献的科技人才”称号;二是我告别巴中时,收到分管文化的县委副书记熊光林同志的一封回信。我这个人生性孤傲,走进我心中的人不多,熊光林同志是我敬重的领导和文友。这封信,我一直保存至今。他信中写道:“梁阿筠同志,看了你的来信,我的心在流泪、在颤抖、在痛惜。像这样巴中历史上的一流作家为什么要出走呢?巴中为什么竟没能最终留住一个曾为她奉献三十多个春秋并深深地爱着她的人才呢?我在久久的沉默中思索着、探寻着……我为最终未能留住你而忏悔和内愧……我只能天涯相祝:愿你成功,如遇到什么挫折,愿回巴中,我将在‘十里长亭’相接……”我们就此一别,天各一方。不是我离开巴中后,一路顺风顺水忘记了他。而是我深知他政务繁忙,不便打扰。如今,他已退休,借此机会我要说一句:“谢谢你,光林书记,多年来我一直惦记着你。请接受我这份迟到的问候和深深的祝福。”
巴中是美丽的,山川锦绣、人杰地灵。尤其是建市后的巴中更是一派生机,璀璨夺目,早已成为川北的交通枢纽和商贸重镇。回思起来,我在巴中多姿多彩的一万多个日日夜夜,正是我激情燃烧的岁月。感谢巴中百万父老养育了我,使我由青涩走向成熟;感谢我的学生和朋友们的关怀和鼓励。山重水复,海角天涯。无论在哪里,我都会永远铭记着这片无数革命先烈用热血浸润过的沃土。东风化雨,结草衔环,韶华虽逝,青春无悔!
镜水桥(小川剧)
修楼(小川剧)
收黄鳝(小川剧)
演戏(方言小话剧)
一盆太阳花(儿童小歌剧)
还魂丹(大幕·现代川剧)
第一场 采药遇险
第二场 求医巧遇
第三场 丹药救急
第四场 敌酋逼方
第五场 勇闯虎穴
第六场 索方弑父
第七场 奇计制敌
第八场 革命献方
附:百花丛中一点红
——记巴中县花丛女子川剧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