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学刊》(第一辑)是关于女作家及其作品评论与研究的理论性图书。著名学者阎纯德担任主编。具体内容包括名家论坛、女性文学史论坛、名家研究、张抗抗研究、王安忆研究、石楠研究、作家作品论、作家创作大讲堂、作家访谈、海外华文作家研究、当代女诗人研究、古代女诗人研究、纪念与祭奠等专题内容,对有关女作家的创作成果进行了深度的理论分析研究。
本书是国内第一部专门研究中国女作家的理论性作品,在理论和实践上均有创新意义。
编后记
为什么要把生命消耗于编刊?我想,一个成功的刊物,虽然不可能切望影响权力,但只希望它能使普罗大众得到尊严看到光明,成为一个时期或是一个时代精神的旗帜!一个优秀的刊物,应该有利于学术的繁荣和发展,有利于青年学人的成长,有利于社会!
从1993年创办《中国文化研究》,再到创办《汉学研究》和《女作家学刊》,我每天最宝贵的时间几乎都献给了它们:早上起来、中午2点和晚上10点之后,我都要看看是否有作者来稿来信,收藏稿件、浏览之后,给作者回信,微信回复不计,每年都有20多万字至40多万字不等,这还不算我日记里记录下来的关于刊物的重要信息。
人生的旅程就是做事,做些梦里想做的事。这个卑微的追求过程就是快乐。当人老了的时候,不必在意自己是否已经老了,起码自己不要有年龄歧视。自己想做的事,该做还是做。
编辑出版《女作家学刊》之梦,已经做了40多年了。这个梦,初成于巴黎。我的朋友——著名汉学家米歇尔·鲁阿夫人(Michelle Loi,1926-2002)——不止一次问我:“你们中国究竟有多少女作家?每次去中国,我访问的不是冰心,就是菡子,再不就是茹志鹃……”那时,我在巴黎第一次读到庐隐和谢冰莹的作品,而我在北大读书期间,竟然没有看到“她们”的背影。以上两件事,使我萌生了研究女作家的念头。1977年秋,我从巴黎第三大学执教结束一回到北京,即组织和主编《中国文学家辞典》,编撰过程中,在1978年8月至9月,曾多次到北京交道口南后圆恩寺胡同13号造访中国新文学的先驱茅盾先生,接受他的教诲。他曾为我的《中国文学家辞典》《中国新文学作品选》《新时期女作家百人作品选》等书稿题签;当我讲到想办一个女作家或女作家研究的杂志时,他说了一句话:“这很好,我们还没有这样的杂志。”于是我要求为杂志题签,他就顺手写了“女作家”和“女作家学刊”两个名字。因此,如果说创办这个杂志是圆了我的梦,不如说是圆了茅盾先生的梦!
从巴黎开始结缘女作家研究,至今从未间断过寻找、搜集关于女作家的文献与信息。从秋瑾时代开始,至今一百余年,我孤独撰写的《百年中国女作家》已有一百多万字,至今还没有打住,只希望在我告别这个世界之前能够得以出版。
我做事从来就是说做就做。60多万字的“学刊”创刊号是在给学校打报告之前我独自编峻的。创办“学刊”的报告(李玲和赵冬梅起草)2018年8月8日递给学校,翌年4月批下来;熬过了这个“漫长岁月”,还得面对另一个“筹钱的岁月”。我把这两个“时段”称作“岁月”,实在是因为“等待”得太痛苦,使我经历了数个不眠之夜的熬煎;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到天明——想刊物的结果和未来、编委会的名单、“接班”的人选。过五关斩六将,“学刊”这个苦难的“巨婴”,在她即将诞生之时,没想到人类却遇上“COVID-19”制造的空前大灾难。作家出版社紧锣密鼓地张罗其诞生,这个在胎里郁闷了两年的“女婴”,即使不能顺产,宁可“剖腹产”,也得在2020年火辣辣的暑期与等待她的人们见面。
我曾不止一次对我年轻的同事李玲、赵冬梅、李东芳、张浩等朋友说:“我已经‘80后’了,名字年轻,但年轮已老。我没有功利,我是打地基的‘技工’,你们要把‘学刊’视作正在建设的一座大楼,这座楼地基打得坚固不坚固,盖得高不高,就靠你们肯不肯为其一砖一瓦、不辞劳苦而无私地投入!办杂志是为人作嫁,是为社会做贡献,没有拼命精神是绝对办不好杂志的!”我知道,我这些“小朋友”都很真诚,坚信她们一定会将杂志越办越好!
另外,除了感谢北京语言大学校领导和科研处、学科建设办公室领导的关怀、支持与帮助,还要感谢我们的顾问和众多的编委,他们都是文坛名流,是著名文学评论家、著名作家、著名教授及文学名刊的总编辑、主编,他们的积极支持,更鞭策我们责无旁贷地要把刊物办好,让“女作家”的蔚蓝天空没有雾霾,让“学刊”真正成为中国女性文学研究和女作家成长的好朋友。
元代张养浩有诗云:“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山因云晦明,云共高山下;倚仗立云沙,回首见山家……”家和万事兴!这个“学刊”就是一个家,我希望这是一个温馨、美丽、蒸蒸日上的女作家和研究家的大家庭!
阎纯德
2020年6月15日记于半亩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