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认为，科学家应该拥有某个学科领域完备的第一手知
识，所以，在不精通的领域，他们一般不会写任何东西，这也被认
为是一种“高贵的责任”。但为了写这本书，我请求放弃这种“高
贵”，并免除它所附带的责任。我的理由如下所述：
对一致性、全面性知识的热切渴望，是我们从祖先那里继承的优
良品质。英语里面，大学（University）就是“全面”的意思，从古
至今数个世纪以来，只有“全面”才是我们追求的永恒价值。然而，
知识的分支如此之多，在最近百余年间，各领域知识在传播的深度和
广度上，使我们面临一个奇怪的困境：
我们清楚地感受到，一方面我们正在开始获取可靠的信息和
材料，尝试把已有的知识综合贯通起来成为一个有机整体；而另一
方面，单凭个人的力量，想要精通两个以上的领域几乎是不可能的
事情。
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难题，除非我们当中有人敢
于大胆地尝试总结那些事实和理论。为了这个目标，就算让自己出洋
相，就算用了第二手或是不完备的知识，也是值得的。
我要解释的就这么多。
语言的困难也是不可回避的。一个人的母语就像是他贴身穿的
衣服，可是当这样的衣服暂时没有，不得不找另外一件衣服来替代的
话，他会感到不舒服的。我要感谢因克斯特博士（都柏林圣三一学
院）、巴德赖格·布朗博士（圣帕特里克学院），还有S.C.罗伯茨先
生。几位朋友竭尽全力地帮助我，使得这件新衣服适合我的身材，并
且由于我执意不放弃自己的风格，也给他们带来了不少额外的麻烦。
如果我的这些独创风格偏离了正确的意向，那么这也是我的责任而不
是他们的过错。
书中每一部分的标题原本是写在页边的摘要，所以每一章的正文
部分连起来是一个连贯的整体。
都柏林
1944年9月
第一卷 生命是什么？
序言………………………………………………………………………… 3
第一章 经典物理学家的研究方法……………………………………… 5
1. 研究的一般性质和目的… ………………………………………… 5
2. 统计物理学方法——结构上最根本的差异… …………………… 6
3. 朴素物理学家的研究方法… ……………………………………… 7
4. 原子为什么这样小？… …………………………………………… 8
5. 生物体的活动需要精确的物理定律… ………………………… 10
6. 物理定律是基于原子统计学的，所以只是近似结果… ……… 11
7. 原子量与精确性成正比的第一个例子（顺磁性）… ………… 12
8. 第二个例子（布朗运动，扩散）… …………………………… 14
9. 第三个例子（测量准确性的极限）… ………………………… 17
10. n 定律… ……………………………………………………… 18
第二章 遗传机制……………………………………………………… 20
1. 经典物理学家的重要设想是错的… …………………………… 20
2. 遗传的密码本（染色体）… …………………………………… 21
3. 生物体的生长基于细胞分裂（有丝分裂）… ………………… 23
4. 有丝分裂中每个染色体都复制… ……………………………… 23
5. 染色体数减半的细胞分裂（减数分裂）和受精（有性生殖）…… 24
6. 单倍体个体… …………………………………………………… 25
7. 减数分裂的突出性质… ………………………………………… 27
8. 交叉互换；遗传特性的定位… ………………………………… 28
9. 基因的大小… …………………………………………………… 30
10. 极小的数目……………………………………………………… 31
11. 持久性…………………………………………………………… 32
第三章 突变…………………………………………………………… 33
1.“跳跃式”突变——自然选择的基础………………………… 33
2. 它们具有纯育性，即它们完美地被遗传了下去… …………… 35
3. 定位，隐性和显性… …………………………………………… 36
4. 解释一些术语… ………………………………………………… 39
5. 近亲繁殖的危害性… …………………………………………… 40
6. 综合性和历史性的评价… ……………………………………… 42
7. 突变是小概率事件的必要性… ………………………………… 43
8. X 射线诱发突变…………………………………………………… 43
9. 第一定律 突变是单一性事件… ……………………………… 44
10. 第二定律 事件的局限性……………………………………… 45
第四章 量子力学的证据……………………………………………… 48
1. 经典物理学无法解释的持久性… ……………………………… 48
2. 可以用量子论来解释… ………………………………………… 50
3. 量子论——非连续状态——量子跃迁… ……………………… 50
4. 分子… …………………………………………………………… 52
5. 分子的稳定性由温度决定… …………………………………… 52
6. 数学插曲… ……………………………………………………… 53
7. 第一个修正… …………………………………………………… 54
8. 第二个修正… …………………………………………………… 55
第五章 对德尔布吕克模型的讨论和检验…………………………… 58
1. 遗传物质的概貌… ……………………………………………… 58
2. 观点的独特性… ………………………………………………… 59
3. 一些传统的误解… ……………………………………………… 60
4. 物质不同的“态”… …………………………………………… 61
5. 真正重要的区别… ……………………………………………… 62
6. 非周期性固体… ………………………………………………… 62
7. 压缩在微型密码中的丰富内容… ……………………………… 63
8. 与事实作比较：稳定的程度；突变的不连续性… …………… 64
9. 自然选择的基因的稳定性… …………………………………… 65
10. 突变体较低的稳定性…………………………………………… 66
11. 温度对不稳定基因的影响小于对稳定基因的影响…………… 66
12. X 射线如何引起突变… ………………………………………… 67
13. 射线的有效性与自然突变率无关……………………………… 68
14. 可逆的突变……………………………………………………… 68
第六章 有序、无序和熵……………………………………………… 70
1. 从模型得出的重要一般性结论… ……………………………… 70
2. 基于“有序”的“序”… ……………………………………… 71
3. 生命物质避免向平衡衰退… …………………………………… 72
4. 生命以“负熵”为生… ………………………………………… 73
5. 熵是什么？… …………………………………………………… 74
6. 熵的统计学意义… ……………………………………………… 75
7. 从环境中获取“序”来维持的组织… ………………………… 76
第六章的注解… ………………………………………………… 77
第七章 生命是基于物理学定律的吗？……………………………… 79
1. 有机体中可能存在新定律… …………………………………… 79
2. 生物学现状回顾… ……………………………………………… 80
3. 物理学现状的总结… …………………………………………… 81
4. 鲜明的对比… …………………………………………………… 82
5. 产生序的两种方式… …………………………………………… 83
6. 新原理并不违背物理学… ……………………………………… 84
7. 钟的运动… ……………………………………………………… 85
8. 钟表装置的运动归根到底还是统计学… ……………………… 87
9. 能斯脱定理… …………………………………………………… 87
10. 钟摆实际就在绝对零度下工作………………………………… 88
11. 钟表装置与生物体的关系……………………………………… 89
后记……………………………………………………………………… 90
决定论和自由意志… ……………………………………………… 90
后记的注解… ……………………………………………………… 95
第二卷 意识与物质
第一章 意识的物质基础……………………………………………… 99
1. 问题… …………………………………………………………… 99
2. 一个尝试性回答… ……………………………………………… 101
3. 伦理观… ………………………………………………………… 105
第二章 理解的未来…………………………………………………… 110
1. 生物学走入死胡同？… ………………………………………… 110
2. 达尔文主义明显的悲观情绪… ………………………………… 112
3. 行为影响选择… ………………………………………………… 114
4. 伪拉马克主义… ………………………………………………… 117
5. 习惯和技能的基因固定… ……………………………………… 119
6. 智力进化的危险… ……………………………………………… 121
第三章 客观化原则…………………………………………………… 124
第四章 算术上的悖论：意识的单一性……………………………… 137
第五章 科学与宗教…………………………………………………… 150
第六章 感知的奥秘…………………………………………………… 165
自传……………………………………………………………………… 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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