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描绘了中国二十世纪一百年间,居住在大山深处老官庙望乡台下四合院赵氏家族祖孙三代的多舛命运。作者力图在生活的艰涩与对生存的敬畏中,刻画出一群善良顽强、坚韧博大、勤劳勇敢、荣辱与共的中国百姓形象。
莫言(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望乡台》是一部巨著。
张志忠(著名文学评论家):《望乡台》规模宏大,气势非凡,语言精美,写乡村、写底层百姓,是民族心灵的清醒与抚慰。
肖春飞(新华社北京分社原副总编):《望乡台》抒写了中国的百年乡愁,是继《红楼梦》《曾国藩家书》之后又一部传承中国家风文化的精品力作。
杨海蒂(《人民文学》编审):这座“望乡台”正如川陕交界的巍峨大巴山,既有坚硬的石头,又芳草遍野鲜花盛开。《望乡台》是赵伟向故乡和母语的深深致敬。他看见故乡的高山长水、青瓦炊烟,他看见浓浓的乡愁、慈祥的父母、人间的恩爱……
李明新(中国红楼梦学会理事,曹雪芹纪念馆原馆长):《红楼梦》写贵族生活,舞台是大观园,精雅细致,《望乡台》写乡村生活,宏阔粗犷,两部作品都触及到人类精神,一样深邃和放达。
石钟山(著名文学家、编剧):我希望大家都来读读《望乡台》,读读中国二十世纪一百年间,中国从农业文明走向城市文明的巨变中我们这个民族所展现的道德情怀。
余义林(《文艺报》原副刊部主任):《望乡台》是一部中华文明的血脉,其成功之处,是把新旧中国百年间的天地翻覆,缜密而鲜活地编织进赵家人的命运里。正是因为有了这百年历史的背景,赵氏家族祖孙三代的故事才有了深刻和灵魂,有了不同寻常的意义。
冯雷、张晨、金丽琦、谭笑(北方工业大学中文系《望乡台》课题研究组):《望乡台》是民族美德的当代箴言录,书不尽的民族记忆,道不完的百年乡愁。它承载着鲜活的民间百态,是中华民族的“文化记忆”,它是长时性的,指向遥远的过去,形成一个历史的时间轴,不仅融合历史与未来,还可以兼容时间和空间。
张漫子、祁晨露(新华社记者,电文):在“文字失语”成为越来越被重视的社会问题之时,《望乡台》从刻画乡村生活、百姓形象的文字中,透射出中国家风文化与母语文化的传承。
随手一翻风雨过,梦到深处故乡明
《望乡台》我写了二十年,又修改十年。三十年,半辈人生。身边许多人事皆成荒冢。远方的乡土,只能或隐或现于我的生命和小说里。
回忆三十年前在军艺文学系的宿舍里用圆珠笔在方格纸上写下《望乡台》三字的情景,恍惚就在昨天,其实已过半生。
人,或许就是一段一段地活着,下一段旅程,不知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产生什么情。锥心和舒心,终会变成一段经历,变成一段回忆。生离死别、娶嫁离散,乃至春夏秋冬、改朝换代……见了面,或熟视无睹,或相视一笑,都擦肩而过,成了对方眼里的匆匆过客!
纵然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但是我们,都要活着。
努力活着,一辈又一辈地活着!
活着,便有母语。
活着,便有故乡。
故乡何处?生死归往。
《望乡台》,向故乡和母语致敬。
序二
社会重组下的人性去向
中国历史,是一部“你方唱罢我登台”的历史。每一次的社会重组,就像一次重新洗牌,稀里哗啦中,铺展出各种人性去向!我写《望乡台》,就是对这些去向的关注。
有读者看出,《望乡台》描述了二十世纪中国帝制、生态、信仰、道德的毁灭与破坏,这的确命中了我的创作初衷!但还不是全部,我的着力点是想探讨在现代文明和城市文化的全面侵逼下,中国几千年形成的农业文明和传统文化何去何从?而所有的文化与文明,落脚到具体个人,便是他人性的反应。这种人性,在社会秩序重新组合的“毁灭与重建”中,必然千姿百态!
不论是周掌柜、施书记、段八、德俊这些推动历史行进的前辈,还是李红旗、黄晓红、赵默问这些革命后生,都在风云变幻中命运沉浮几多嗟叹,到最后,前者的身体借德辉的背篓从戏楼下逃生,后者的灵魂依托德辉的双手捧回故里。与之对应的,是麻女、李铁匠、徐屠户、白掌柜、王顺光、陈尚林、蒲秀芳、赵二姑这些与国仪、玉珍、德辉、树兰患难与共相扶相依的底层民众,无论天灾人祸多么剧烈,他们永远如山一般巍峨挺立坦然面对,并庇护着那些来来往往哪怕是曾经伤害过他们的政治过客!
《望乡台》,为基层民众立传。
之所以为民众立传,正是因他们在社会秩序重组的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坚定、包容和宽厚,政治、军事、经济、文化……所有社会内容的条规细化到他们身上,他们都默默地接受和承担,恪守本分,从无怨言。
百姓生活既然与国家命运密切相关,那么,《望乡台》无法避免且必然要面对政治解读,“四个毁灭”实际上是社会秩序破坏之后的严重后遗!农业文明和传统文化经受城市文化和现代文明的碰撞后,必然产生阵痛和迷茫,经历过生死考验的革命前辈,在经济浪潮席卷下都未能独善其身!何况他乎?所以怨声载道,谩骂四起,戾气横行。这当然使人沮丧,但底层民众却不以为然,他们明白“天总会亮”的哲理!所以,即便是沉重的农税提留逼得他们濒临绝路,他们也不绝望,他们也像父辈一样,积极自救。年轻县长赵默问为望乡台的发展劳累致死,进一步验证了他们那哲理的正确,这无疑给人力量和希望——社会重组的遗留问题,正在被一代一代的民众慢慢修复。
也有人对《望乡台》做出完全相反的解读,他们说这些逆来顺受的民众是完全丧失自我的病态心理,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尤其是原本桀骜不驯的赵子归最终彻底归顺,更是证明。我对此不做任何评论,文章自古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只是坚持我对文学唯美的追求,中国的民主进程还在行进,民众的生存状态发生着有史以来最为激烈的变化。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最舒适的生活方式,他们不愿尖锐争斗,不愿仇恨厮杀,他们更乐意相互谦让相携相扶,他们是满足现实的美丽主义者,比所有的理论家都更透彻地懂得人生。但千万别以为他们懦弱无能,他们的骨骼里时刻流淌着“舍生取义”的血性,一旦邪恶来临,定会拔刀相向。
正因为此,他们和光同尘,生生不息。
赵伟,生于四川通江,现居北京西城。著有长篇小说《望乡台》《壁州兵事》,中短篇小说集《兵恋》《营盘舞》,长篇报告文学《深圳武警》。其中,《望乡台》入围第九届茅盾文学奖,同名剧本获北京首届“十佳优秀剧本”奖;《深圳武警》获新中国成立五十周年献礼工程优秀成果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