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是一只被遗弃的可卡犬,她很老了,没有人可以爱,没有家可以回。一个雨夜,在一家小饭店的停车场,这个可怜的家伙遇到了本和艾琳,他们爱上了她,决心收养她。可当海伦终于结束颠沛流离的流浪生活,过上真正的宠物狗的生活时,可怕的病魔又击中了她——巨型肿瘤,癌症晚期,海伦的生命也许只剩下——4个月。本和艾琳祈祷海伦的生命出现奇迹,至少再活一个夏天,这样他们就能带她去爱德华王子岛的海滩散步,让她看看大海,哪怕她的一生只能拥有这么一次……《爱是最好的良药》,两只小狗的故事,它们的生命悬而未决,却永久地改变了一些人对生、死、命运和爱的看法。《纽约时报》畅销书作家迪克·特鲁特医生的暖心之作,献给真心爱动物的你们。
不管我们何时失去,怎样失去,我们的宠物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光都如此短暂。《爱是最好的良药》是《纽约时报》畅销书作家迪克·特鲁特医生的暖心之作,献给真心爱动物的你们。
30年前,我还是一个天真无知的少年,帮别人救活了一只新生小狗狗,通过剖腹产把它带到了这个世界。对于我而言,那是一件大事,一次警醒,点燃了我的梦想,最终使我成为一名兽医。几十年后,我一想起当时的激动仍然觉得困惑。有时候,那种激动就好比研发出重症疗法的兴奋。有时候激动则很微妙,就像你在远处望着一位老人和他的小狗狗重逢时会心一笑一样。不论哪种方式,兽医对我施了魔法,我很久之前就被诱惑住了。无论什么时候,我内心都会熟悉的声音,告诉我治疗患病的动物能产生奇迹。我很喜欢这样。
到了21世纪,兽医能帮助宠物的医疗保健取得巨大进步,有时甚至比人类的进步都要先进很多。不要提你那些不起眼的关节置换手术或是肾脏移植了。我指的是基因疗法,肝细胞疗法以及抗癌疫苗接种。如今,这些技术已经出现,科技的巨大进步需要我们的理解和尊重。
在兽医学校,我们一直被灌输科学疗法这种思想,并在理性思维和证实的资料帮助下接受了这种思想。永远都有一种合乎逻辑的解释。日常生死之间不会有那么多机缘巧合。我和许多其他同事一样,喝着酷爱,坚信这种理念。但是,等我毕业之后,我却在这样一个真实世界里觉醒了。这个世界充满医疗歧义,各种奇迹,无数次心碎以及各种教训,而且这种教训不是靠课堂和讲义就能学来的。
我在第一部作品中《告诉我哪里疼》,努力想捕捉兽医工作的这种节奏、匆忙以及新事物的各种影响,将读者带到检查桌这边,和他们分享努力挽救动物的各种挣扎和喜悦。更重要的是,我希望向大家传达一个简单而又普遍的真理,即不管科技有多发达,医疗技术有多先进,一直在忍受痛苦的是人类和其他动物之间的那种关联,这也是最最重要的。我们可以用一个不太恰当,有些冷冰冰的词“纽带”来描述人类和其他动物之间的感情联系,但是对于那些一想到要负责任保持这种联系生机勃勃就有些泄气的人来说,或许这个词刚好合适。从根本上讲,我们的职业目标就是修复并延续这中相互关爱之情。
接下来我的工作基本上都差不多,两年来,我不断地接见一些了不起的宠物主以他们的宠物,努力去证实这中关爱无可置疑的力量,去发掘其中的深层原因,去揭示普通兽医书籍所找不到的一切。这些宠物主都非常和蔼,不厌其烦地揭开伤疤,给我讲述宠物的病史,告诉我故事的另一面,帮助我理解这段关系是多么的重要,他们是多么地想挽救。他们的见解提醒我这么一点,大多数时候,宠物和主人都是一个整体,关爱宠物影响的不仅仅是患病动物被皮毛、尾巴或是鳞片包裹的身体,而是远远超越其之上。
这本书的核心部分讲述的是两个动物的真实故事,海伦和克莉欧,以及它们各自了不起的主人。读着读着你就会理解我并不是在没事找事。有多少轻而易举的治疗值得我去讲述,多少棘手的病例迫使我卷铺盖走人,也有多少成功让我好多天止不住笑容,很多很多。但是,我敢让你去搜寻我的记忆深处,看看过滤后还剩下什么,看看我的情绪最高潮和最低落之外还有什么。所有这些故事在一个点聚集。他们完全来自不同的家庭背景,却在这里相遇,正是因为他们所寻求帮助的兽医刚好都是我。幸运的是,尽管我是故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只是配角。主角很容易辨别。
我尽可能会按照故事发生的事件顺序来讲述,我记忆中满是各类病史,和同事的交谈,和宠物主的各种联系,包括电子邮件,信件,电话以及面对面的谈话。我在多处都是先给出相关背景,以及围绕这些故事的事实,还有主人所表露的真实情感。这并不是在写传记,再说其中还掺杂着我的说明,各种估计,以及用于填补空挡的有据猜测,凭空想象未经记录的谈话。所有这些都是为了讲述这样一个多个主人公的故事,赞扬他们的本质和正直,不论人也好,小狗小猫也罢。有些地方,宠物、主人、兽医以及其他人物的名字发生了改动,以保证匿名,在其他地方则用的是真名。
如果说生命这段旅程是一个永无止境的学习过程,任何事的发生都有一定缘由,那么我想在这里分享我所得到的一些教训。这么多年来,我渐渐认识到,动物是如何走进我们的生活,来教给我们一些东西。它们尽管无法用言语表达自身,但这并不是个负担,因为它们有很多其他的交流技能。我们是去用心聆听还是只随便听听,要不要仔细观察,完全取决于自身。理解需要忠诚、耐心,还需要偶尔的信念。但是,往往即使愤世嫉俗者都可以读懂宠物的心声,理解它们简单却难以忘怀的想法。我认为,这些特殊的例子真实明了,给予我难以忘怀的教训,让我看到了希望、宽容,以及人类和其他动物之间那种互相敞开胸襟的难以置信的能力。
尼克·特劳特,安杰尔动物医疗中心的一名医生,此前著有《纽约时报》最畅销图书《告诉我伤在哪儿了》。
作者手记
1.海伦
2.克莉欧
3.家和安全感
4.受扰的天堂
5.月亮女神和匆匆定论
6.问题的关键
7.平凡的一天
8.事发前后
9.遭吊牌
10.小心许愿
11.意外发现
12.逆势而上
13.狗狗的机会
14.事情的另一面
15.棘手的任务
16.最终结果
17.等待游戏
18.曲线的正面
19.凡事息息相关
20.放手
致谢
狗狗的机会
艾琳坐在家里厨房的餐桌前,给本讲述她与埃布尔医生的会面,从头到尾,直到丈夫对海伦癌症的了解和她一样多为止。经过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他们仍盯着对方,不知道谁该先说话。最后,还是那只靠在艾琳身上的小狗让他们有了话题。海伦把她的左肋压着艾琳的脚踝,艾琳盯着她看,然后发觉了肿瘤的部位,用手慢慢伸进那个空间,像是个不速之客,嘲笑双方的不适,很让人讨厌。
“你知道什么很差劲吗?”艾琳说,开门见山就说出了当天的坏消息。“最差劲的事就是每天早上这只小狗在我们床边醒来,看看四周,一边叫一边晃头,因为和她以前的生活比起来,像是生活在天堂里。”
本朝桌子那边探身过去,抓住妻子的双手,就像不公平的生活控制了她的身体一样,并试图让她崩溃。
“你还记得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是张什么样儿吗。” 有些话她没说出来,而是喘了几口气。“她从来没有机会,也从来没有一个爱她和照顾她的家庭。当她终于得到机会过上体面的生活,一个真正狗狗的生活时,可怕的病魔又降临了,要抢走这个机会。”
海伦对这个痛苦充耳不闻,仍然在玩弄她的头,但是迪迪马上冲进了艾琳的怀里,流着口水。她一边蹭下颌一边流口水,唾液四处飞溅。结果这场闹剧证明非常及时。
本端详着他的妻子,看出了她的同情心、坚定的渴望,想为这个脏乎乎的,胖乎乎的小狗做点好事来补偿一下。小狗除了是人们重视的伙伴,一个艾琳可以信赖的朋友之外,很少有其他高尚品质。
“你在想什么?”他见她皱眉,于是问。
“我正试着想海伦想让我们做什么。正常人谁会想把自己开膛,而这样做只是为了多活4个月呢?我们在期待什么样的生活?我们都不知道她会好起来还是更加糟糕。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她甚至可能会活的更长。”
本用手支着下巴,说明他在思考。
“如果她只剩四个月了你会有什么感觉?”
这次艾琳把身子探了过去。
“你知道吗,我希望这话听起来没那么自私。但是,当肿瘤专家说海伦只剩4个月时,我一直在想有可能的话让她和我们一起度过一个夏天,一个假期。这样她就能和迪迪奔跑在爱德华王子岛的海滩。我知道她从来没见过大海,我只知道这个。她从来没有穿过沙滩去追逐一个球或试图赶上涨潮时的蟹池。她会喜欢这样的。难道不是吗?迪迪也会喜欢和她玩耍的。我希望看到海伦高兴。就一次。不管以后怎怎样,至少她可以拥有这么一次。“
她那质朴的想法打动了本。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计划。艾琳不是为自己才这样做,也不是因为她不忍心放手。她只是想让海伦在她一生中可以享受一个小狗应该拥有的生活。不需要拟人手法。单单看着海伦站在破浪中,霍尔马克名人堂的时刻霍尔摇摆着尾巴,太阳落山了。她转向艾琳用娇媚的声音说‘谢谢妈妈带我来这里 。所有这些都是关于狗的。艾琳希望海伦为自己而活。
听到这里,很少人会喘口气,表现出畏缩病摇摇他头,然后说:“我不这么认为。”这并不是说本能负担得起所有的手术、化疗以及护理费用。单单海伦的牙齿检查费用就已经够多了,迄今为止,她的口臭还没有治疗呢,有些被人遗忘了。无论以任何标准衡量,本都是一名出色的成功画家,但这笔可观费用也远远超出了他画画得来的收入。他会真正愿意做出没有回报的花费吗?毕竟海伦是条年老的狗,已被诊断出癌症。如果她很年幼,如果这个病预期不错,那么做出决定会容易的多。
但本从未退缩过。他不知道他会怎样做这件事,但他肯定会这样做,因为在那个时刻它们之间的联系正是他和艾琳婚姻的一切。你可以忘掉浪漫两次浪漫的约会,在高档饭店里的烛光晚餐或者那个天鹅绒般珠宝盒。但是在这一亲密、质朴的时刻,这种交流才是最重要的。这就是他们之间的联系,那种难以表达的火花,持续提醒你,你能分享她是多么的幸运。
本笑了。他怎么能不笑呢?
“你一点都不自私,”他说。“我也不知道这一切要花多少钱,也许最好我不要知道。我知道的是在我们的婚姻中你从不向我要求什么。现在你是第一次向我提出了要求,结果却和你无关。所有丈夫都会像白痴一样说不。如果你认为需要这样做,那就做吧。”
* * * * *
他们突然决定继续给海伦进行手术,并渴望手术昨天就已经完成。
“我不想让她继续接受化疗了,”艾琳对着电话说。“我只是想让她尽可能快的完成手术。”
糟糕的是艾琳无法理解电话那头的微笑是什么意思。
“好的。”埃布尔医生说,“我明白了。我来看看是否可以排上队进行手术。有时,他们太忙的话需要一段时间来安排。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我会给你回电话的。”
艾琳挂了电话。大概过了一分钟,她又拿起电话打给了朱蒂医生。
“我认为你做的很棒,”朱蒂医生说。“很少有人会对他们几乎不了解的动物进行那么大的投资。”
艾琳明白朱蒂医生的意思,但是‘投资’这个词用错了,好像艾琳花钱是为了回报似的。然而,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也许是的。
“我受不了要等着手术,”艾琳说。“他们告诉我肿瘤越大,结果可能会更加严重。那么他们不想尽快做这个手术吗?”
“埃布尔医生要为海伦进行手术吗?她是谁?”
“不知道,”艾琳说,“坦白说,无论谁有时间我都愿意。
朱蒂医生等了一下,然后说,
“特劳特医生怎么样?”
在艾琳看来,这个名字是很久之前听到过的。
“就是为迪迪膝盖做过手术的医生。我以为他只做矫形术呢,不是吗?”
“不知道。很多外科医生都做矫形术和软骨组织手术。他认识你,你也认识他,我敢打赌他还记得迪迪。要试试吗?”
艾琳挂了电话,给埃布尔医生打了第二个电话,并把她的号码存入单键拨号里。接线员把电话转接到一个传呼系统,几分钟后她挂了电话。
“我真的不想打扰你,我发誓,”艾琳说。
“没关系,”埃布尔医生说,一点都不幽默,问。“什么事?”
艾琳犹豫了一下。这个可怜的家伙每天都得这样。顾客会像蛾子似的缠着他;盘旋,俯冲,决心要拦住他的去路。她带着不安问道。
“我想告诉你为什么我决定继续海伦的手术。我知道那可能没有多少意义,但是我想这个原因可以帮你说服一名外科医生来做这个手术。”
埃布尔医生刚刚还很沉默,现在变得好奇。
“你听起来像是在想一个人哦,”他说。
艾琳笑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