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戈湖、天鹅湖的较量,珠穆朗玛峰人、狼、驴的撕杀、驴与雪豹、金钱豹的斯杀、喀喇昆仑遇险、沙海脱险、苦战藏獒……
地质勘探队在藏北迷路一个多月,断粮一个星期后,围杀了两只母驴,丢下了两只幼驴灰莎和灰珠。
三年后,摄制组来到藏北草原,有五个组员三年前藏北迷路,参与围杀两只母驴;当摄制组进入藏北后,随驴群迁徒的灰莎和灰珠感觉到参与杀害母亲的仇人来了,请求驴群替母亲们报仇。在仇人猎枪威力震慑下,驴群溃散逃跑,灰莎和灰珠坚持为母亲报仇,仇人两条狗的叫唤多次袭击失败,灰莎和灰珠铲除了两条狗,在实施报仇的行动中,多次遇到狼群、遇到草原凶猛的金钱豹和雪豹,同金钱豹、狼群、雪豹展开殊死的搏斗,战胜了金钱豹、雪豹、狼群。杀死仇人,灰珠受重伤,灰莎送灰珠寻求藏医治伤,同狼群展开了殊死搏斗。灰莎掉进沼泽地泥潭,灰珠为了救灰莎,陷进泥潭,灰莎找牧民救灰珠同狼群展开殊死的搏斗。灰珠丧生,为夺回灰珠的肢体、保护灰珠的尸体,灰莎孤身找仇人报仇,孤身同狼群、野狗群、藏獒群展开殊死的搏斗,在狼群、野狗群、藏獒的攻击和仇人的毒打下,遍体鳞伤,失去了左眼,因无法夺回灰珠的肢体,含恨投湖自杀……
故事情节复杂、惊险动人。
这部小说描写的是一个广大读者陌生的题材,小说中无论是描写人与驴,人与其它动物的搏斗,都赋予了人道德的选择;描写动物与动物之间的厮杀,呈现出动物本能的赤裸性和残酷性,书中描绘的许多场面和故事,令人吃惊感叹,闻所未闻,阅读作品给人以不能放下的快感。
吉柚权,男,曾用名吉友权,汉族,中国作家协会会员。1953年4月7日出生于贵州省毕节县海子街区五张街环街,1973年高中毕业,1974年入伍到西藏军区服役,汽车兵出身,历任班长、仓库主任、参谋、干事、助理员、政治协理员、教导员、西藏军区政治部创作员、副团职干事。1996年转业到贵州省毕节市中级人民法院工作,任研究室副主任,办公室副主任兼院志办主任。1986年开始发表小说,发表短篇小说30余篇、中篇小说十余部、出版长篇纪实两部(《白雪—和平解放西藏纪实》、《西藏平叛纪实》,目前,长篇小说《血战桂河》已完稿(列入中国作协重点作品扶持工程)待出版。
楔子
第一章:泄愤草原
1.复仇
2.可恶的两条狗
3.“古西腊”的遗憾
4.红狐狸的诱惑
5.美丽的西夏邦玛
6.血溅雪狮
第二章:难忘的喜马拉雅
7.军犬死得太惨
8.雪豹的惨烈
9.不杀野驴誓不罢休
10.野驴、狼、人,血战珠穆朗玛
11.藏医的救命之恩
第三章 神奇的冈仁波钦 楔子
第一章:泄愤草原
1.复仇
2.可恶的两条狗
3.“古西腊”的遗憾
4.红狐狸的诱惑
5.美丽的西夏邦玛
6.血溅雪狮
第二章:难忘的喜马拉雅
7.军犬死得太惨
8.雪豹的惨烈
9.不杀野驴誓不罢休
10.野驴、狼、人,血战珠穆朗玛
11.藏医的救命之恩
第三章 神奇的冈仁波钦
12.为了探索神湖和鬼湖之谜
13.神山遇奇人
第四章 逐鹿藏北
14.偷袭班戈湖
15.黄羊行动
16.一对痛苦得恋人
17.沼泽遇险
18.可怕的沙海
19.雪猪之难
第五章 苍莽的喀喇昆仑
20.终于穿过了喀喇昆仑的冰峰
21.格拉姆江的等待
22.血战金钱豹
第六章 古格王朝的悲伤
23.挑战古格王朝
24.苍天无情
25.争夺巴嘎
26.野鸭的沉痛
第七章 血仇牧野
27.苦战藏獒
28.牧野的怒吼
29.夜闯德拉
第八章 追击狮泉河
30.狮泉河的血
31.悲伤吧,红顶鹤
32.扎西消失在森格臧布江
第九章 碧湖的悲歌
33.古城的惨败
34.血染碧玉湖
楔子
“呜呜”呼啸的狂风卷着雪凌、黄沙野峦地遮没了天际、山峦和草原,像帷帐一样将我们笼罩起来。雪凌、黄沙象从沙枪中射出那样,打在我们脸上,象万颗芒针猛烈地刺击我们的脸,满脸钻心的疼痛。风镜的镜片被沙粒、雪凌遮盖。饥饿和疲惫的我们没有力量去擦掉镜片上的沙粒、雪凌。眼前一片朦胧,我们无力的双腿跌跌撞撞地踏在被雪凌、黄沙覆盖着的草原上。
狂风刮得山摇地动,核桃大小的石子满地滚,我们站立不稳,互相缠绕着向前迈进,要走向哪里,我们不知道,黄沙淹没了我们的足迹,淹没了我们为防止迷路而栽下的标记,地形千变万化,中午还存在的河流,半夜时突然消失,初夜十分平坦的营地,早上突然变成奔腾不息的河流,睡觉前高高矗在我们营地周围的沙丘,第二天早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地图成了废纸,我们十六个地质勘察队员全成了门外汉,迷路40多天,我们仍不知道所处的位置,不知道要往何方走才能走出藏北。威胁我们的不仅仅是迷路,高原缺氧在无情地折磨我们,我们时时都感到呼吸困难,胸部发紧,心脏象要蹦出胸腔一般。我们都在担心不知什么时候会倒下去。在藏北这个地方,只要一倒下去我们就会永远长眠在这里。但是,比缺氧更可怕的是我们已经断粮一个星期,饿极了捧一棒黄糊糊的泥浆水灌进嘴里、抓一把夹沙的雪凌寒进嘴里,我们也想象十八军进军西藏时那样捉地老鼠充饥,但黄沙淹没了大地,看不见一个鼠洞,更看不见老鼠的踪影。饥饿缺氧的摧残和折磨使我们一个个的脸都变了型,嘴发黑,脸发肿、发紫。体弱的拉珍今天已经晕倒两次,今天再找不到食物,她肯定活不过明天或后天,我和小巴桑、扎西、平错轮换着缠扶她往前走。我们每个人都哭丧着脸,都想怪内勤拉珍为什么只带地图,而不带指南针。看见拉珍那离死不远的样子,我们都把怨气吞进肚里。我们后悔把车停在森格藏布江边,徒步进入这无人区。现在已没有力量背驮帐篷,我们只能几个人拖着一顶帐篷在地上滑行,帐篷撑杆成了我们的拄手棍,艰难地向前挪动无力的双腿,红肿的眼睛渴望地四处张望,希望食物会突然降临在我们眼前。
透过黄沙和雪凌交织成的帷幕,我们终于看见一条由沙丘组成的峡谷中,有一群灰点在移动,我们迅速擦掉风镜上的沙粒和雪凌,不约而同地兴奋地轻声呼叫“野驴,是野驴。”迅速爬在地上,吞咽着口水望着野驴,等待我们的队长仁青下达捕杀野驴的命令。
仁青轻声给我们分配了任务,我们拖着围野兔的猎网,提着猎枪,瞪大双眼,死死盯住野驴,象狼、象雪豹、象金钱豹、象虎那样无声无息地从四面悄悄地向野驴逼近。
我们合围成功的同时野驴也发现了我们,它们意识到危险已经降临,壮驴迅速头朝外屁股朝内围成一个圈,将妇女儿童们护在核心,昂头刨蹄作了誓死保卫家人而拼命撕杀的准备。
我们没有力气跑向野驴,趴在地上向野驴开枪。很遗憾,我们没有经过训练,没有一颗枪弹射中野驴;枪一响,驴群立即溃散,向四面奔逃,我们非常失望地望着快要到口的救命食物即将失去,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忍着高原缺氧呼吸困难和饥饿无力的折磨,气喘吁吁,踉跄地、奋不顾身地扑向驴群,想要拦住这些救命之食。驴群霎时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两头幼驴,它们互相依偎着全身颤抖,胆怯的目光一会儿望面前端枪的人,一会儿回头望身后端枪的人,幼嫩的嗓音不停地咴叫。
剩下的虽是幼驴,但驴肉可以给我们充饥,可以救我们的命,我们撑着猎网,喘着粗气,无力的双腿踉跄着慢慢地移向小驴。突然,逃跑了的驴群中有两头驴折了回来,冲进我们的包围圈中,用身子护住幼驴,不停地舔幼驴的额头。两头幼驴依偎着各自的母亲,全身颤抖,胆怯的目光偷偷地窥视着即将剥夺它们生命的面前的这些凶残的人类。我们八支猎枪对准包围圈中的四头野驴。两头大驴呆呆地望着我们,轻声咴叫,两条前腿扑通跪在地上,仍然轻声哀鸣,我清晰地看见两头母驴眼里流出的泪水。我知道它们是在向我们哀求饶命。
我们已没有饶恕之情,饶了它们我们就只有死,我们不能死,不愿意死!我们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杀了它们,我们无力地端着枪,艰难地一步一步走向野驴。
“站住!”我身后的丹增次姆挥舞着双手不停地大声吼叫,“你们不能杀它们,它们奶着幼驴,这是两头母驴!”
我也看出这是两头母驴,虽然为了活命,但要去杀死这两对柔弱的母子,我的确于心不忍。我的心软了,端着的枪无力地向下倾斜,手指无意中触到枪机,我的枪响了,枪弹钻进我面前的小沙堆,那里出现一个小圆窝。
“达娃!你疯啦,你想死啦?不杀野驴我们怎么活?”我对面的仁青牛眼圆睁怒视着我,大声吼,“快端起枪来,你这个懦夫,她一句话就把你说软啦?你不想活啦?你死了你的女儿怎么办?”
丹增次姆又在怒吼:“不行,你们不能杀驴,它们奶着幼驴!”
我身旁的扎西大声怒吼:“别听她的,她死了无所谓,她是单身一人,我们有老父老母,有妻子儿女,我们死了谁养儿女?谁养活父母?”
对,我不能死,我死了我女儿谁养?我父母谁养?我不能死,我重新端起枪。
“不行,不能杀它们!”又是丹增次姆的吼叫,“你们可以再围其他的野驴。”
扎西挥舞着腰刀,愤怒地吼叫:“别听她的,一个多月后才遇到这群野驴,我们还能有一个多月的机会吗?一个多月我们还活着吗?拉珍还能等吗?达娃,别听她的,为了拉珍,为了我们的父母儿女,为了我们能活着走出藏北,杀了这两头驴。”
丹增次姆还在怒吼,但我已听不清她在吼叫什么,我已树起杀驴的决心,枪口对准了面前那头母驴,手指慢慢地压向枪机。那头母驴突然从地上弹起,怒吼着纵身向我扑来,另一头母驴也纵身跃起扑向它面前端枪的人。我的枪响了,枪弹从面前母驴前胸射进去,母驴沉重地倒在地上,溅起的黄沙喷向四边,两眼睁得大大的愤怒地望着我,血从它嘴角汩汩外流,将它嘴边的黄沙凝成血块。
另一头母驴也被其他人的枪弹击中,两只前腿跪在地上,扬着头,血顺着它的嘴角往下流,它仍在轻声咴叫,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淌。它还在继续哀求放了它们母子。又一阵枪响,野驴身子颤抖几下,猛地从地上弹起,愤怒地嘶叫着扑向朝它开枪的加加,加加对准野驴的脑袋又是一枪,野驴沉重地倒在地上,头慢慢地伸到身边幼驴的脖子上,滴淌着血的舌头轻轻舔着幼驴的脖子,血染红了幼驴的脖子。又是一声枪响,母驴的头无力地从幼驴的脖子上滑到地上,张嘴大口大口地喷血,渐渐染红了幼驴蹄下的黄沙……
两头幼驴跪在各自母亲的头边,舔了舔已经停止呼吸的母亲的脑袋,突然昂起头,愤怒地高声嘶鸣,像是在咒骂我们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惨无人道地杀死它们的母亲。我们没有怜惜幼驴之心,撑着猎网迅速将它们网在地上,我们用身子压住网,压住了幼驴,喘着粗气,发出胜利者的苍嚎。饿极了的我们身子死死压住猎网,双手捧起地上已经开始凝固的驴血塞进嘴里,吃饱了,露出带血的牙放声大笑,目光聚向猎网下的两只幼驴。
“杀了它们,幼驴肉好吃。”扎西喷着血沫说。
“不行,这样太残忍。”仁青用衣袖揩着嘴上的血,两眼怜惜地望着两只在网下挣扎的幼驴。
“留下它们吃苦受罪还不如杀了它们。”小平措站起来退下枪膛中的枪弹,将弹头在发中摩擦,用请示的目光望着仁青。
仁青说:“先别管幼驴,把它们先捆起来,等我们吃饱驴肉再说。”
我和顿珠用尼龙绳将两只幼驴的腿捆起来。
仁青、平措他们持刀剥驴皮,其余的人捡刺树烧火,搭帐篷。
熊熊的大火在草原上升起,热浪推着我们闪向四边,小铁杆穿着的驴肉在火苗中咝咝叫着,吐出清亮的油脂,散发扑鼻的香味。
驴肉填饱了肚子,我们纷纷站起来伸着懒腰走向幼驴。
“放了它们吧。”丹增次姆向仁青央求。
仁青望了望满带饱意的队员们,又回头望了望两只幼驴说:“本想要它们帮我们渡过难关,但它们的确太可怜了,听你的。”转身对小平措说:“放了吧。”
小平措收起枪抽出腰刀走向幼驴。幼驴胆怯地望着小平措。小平措拉起一只幼驴的腿说,“啊——这是只公驴,”又伸手拉起另一只幼驴的腿低头看一眼,丢开驴腿,拉起驴尾巴,嘻嘻笑着说,“是只母驴,哎,对了,你们俩从小共同经受失去母亲,失去母爱的苦难,可以说是一对患难的青梅竹马,我给你们取个名,小公驴叫灰珠,小母驴嘛——小母驴叫灰莎,记住你们的名字,灰珠、灰莎,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患难夫妻,我祝你们百头到老,儿孙满堂。”
“满个屌,我给它解决了。”土登抽出美军陆战队匕首,一刀割下公幼驴的生殖器。
被割掉生殖器的幼驴痛苦地痉挛,土登抓一把土抹在幼驴的伤口上,一刀割断它腿上的绳索,踢了幼驴一脚,学着东北口音,骂一声:“奶奶的,滚。”提着血淋淋的幼驴生殖器,哈哈笑着钻进帐篷。
小平措举刀要割母幼驴腿上的绳子,扎西说“哥们儿,等一会儿”,将烤肉的铁杆放入火中。
仁青望着扎西说:“你要干什么,别太残忍。”
扎西嘿嘿傻笑说:“我给这位驴小姐留个记号,说不准日后有缘。”
将红得发亮的铁杆在母幼驴屁股上烙了个“A”字形,一刀割断母幼驴腿上的绳子说:“去吧,娘们儿,长大嫁给我。”
两头幼驴慢慢地离开我们,站在离我们不远的土丘上呆呆地望着各自母亲的尸体。我们朝两只幼驴放了十余枪,它们相互依偎,站着不动。
夜幕降临,天变了,下起鹅毛大雪,雪帷将我们罩在篝火周围。雪团掉在火中,把火苗打得“噗噗”乱叫,火抗不住雪的打击,慢慢地熄灭,我们钻进帐篷……
深夜,两头幼驴不停地围着我们营地痛苦哀鸣。
天亮了,我们懒洋洋地钻出帐篷,幼驴已不知去向,在我们营地正北面土丘上留下两个半米深两尺多直径的小圆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