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纯真少年,面临着家庭巨额债款,不得不辍学离家出走。
从广州到东莞,从东莞到塘厦,再从塘厦到大连,他辗转各地,四处闯荡。
当过搬运工、接线员、酒吧服务员;也考过艺术学校,差一点就混迹娱乐圈……
可现实太过于残酷,经历了各种人情冷暖,处处碰壁的他,感觉世界都在与他为敌。
十六岁,他一无所有,有的只是少年时代永不言弃的那股冲劲。
无论前路多么坎坷,他都可以跌倒了再站起来,擦干眼泪,继续出发……
李米苏
80后
佳木斯人/现居上海
文字、阅读、行走、音乐、电影
十六岁离家出走,辗转天南地北,尝尽人情冷暖。
可无论身处何境,他却一直保有一颗回归文字的初心。他对文字的热爱和创作的执着着实让人惊叹不已。
享誉世界文坛的英籍华人女作家虹影评论其说:“米苏是个特立独行又充满传奇色彩的人,他的流浪故事常常会将我带入一种情境,仿佛同他一起在冰冷的世界中行走,寻找火种和温暖。”
自 序 行走的偏执狂
第一章 来时陌上初熏
第二章 跌入地老天荒
第三章 湮灭万千生
第四章 推枕惊梦十年
后 记 一朵秋天略显湿润经脉的茶
自序/行走的偏执狂
2010年,我将自己的一些散文汇总起来,结集成册,取名《行走的男子》。
我觉得我一直行走在时空的路上。
2014年,我出版了这本小说《就算世界与我为敌》。
以此祭奠我逝去的无悔青春。
从十六岁那年初秋至今,我一直跌跌撞撞地行走在一条通往未知的路上,路是直的,没有一处弯道,或者在我心中没有为它设定过弯道,我一直沿着这条道路前行,坚定且偏执,不走到底不罢休,哪怕前面是黑漆漆的山洞,也要穿过,一探究竟。
我常常做着这样一个梦境:我登上一列绿皮火车,周遭空荡荡,四下无人,我找好座位坐下,怀里抱着背包,火车嘟嘟鸣着汽笛渐行渐远,开去哪里并不清楚,它往一个黑黝黝的隧道里开,开去了深渊,开到了地老天荒。
梦醒之后,满怀惆怅,我站在窗口远眺。我一直走一直走,离家越来越远,远得几乎忘记了家的方向。可我为了什么要如此折磨自己?辗转反侧,到处流浪,只为我爱的人。
已不记得几易此稿,保留了多少,改动了多少。总之,它以我本人的经历为蓝本,写我自十六岁离家起到十八岁两年间的故事,路遇的人以及那些点滴往事。
我十六岁那年因着家里一笔债离家出走,伙同四个并不相熟的校友跑到广州打工,结果被骗做苦力,着实吃了些苦头,由广州派遣至东莞塘厦一处如牢笼般的仓库里,次年因事故不得不离开,北上大连考电影学院,未果,留在大连某酒吧工作,从服务生到驻唱歌手再到通过虚假泛滥的感情让客人疯狂消费的公关部,完成人生惊险三级跳,是福是祸不知深浅,也无从理会,化身提线木偶任由捉弄,只想能够赚钱,后来因一些莫名其妙的栽赃和陷害被迫离开大连,返乡,结果发现已无法在萝城小镇待下去,不得已又只身奔赴青岛继续寻求谋生之路。此书便是这两年间发生的故事。
那些我日后曾停留过的城市,沈阳、北京、南京、杭州、丽江、桂林,最后抵达上海,将是下一本书要讲述的。
我的生活便是这样如鱼一样游来游去,往来穿梭,要不断适应各种海温和洋流,与其他小鱼交朋友,躲过大鱼伤害。而其实我并没惊天动地的梦想,只希望有个可以落脚的居处,平平静静地生活,找个情投意合的爱人相守到老。
如今我生活在上海已有十二年,日子安稳且幸福,常常回顾往事和来路,我不因那些有悖世俗伦理的过往而感到伤感和后悔,反而内心充满富足。
我体验过的人生,自觉抵得过他人几生几世,正如温室之中没有风雨但也无法欣赏炫丽阳光和呼吸清新氧气,这是一种别样的体验,虽苦涩,但总能品味出丝丝清甜,犹如给焦渴的心注入养分,永不干涸、温润如初。
写这篇自序时值三十二岁生日,自十六岁离家到现在,又经历了十六年,风风雨雨像定格的画面一样历历在目。我无法忘记那个初秋的早晨,拎着行李箱逃离家,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奔跑在路上,风声呼呼回荡在我耳际的那种感觉,紧张到心跳都要停止了,清晰得恍若昨日。
昨天我十六岁,今天我已三十二岁。我在想下一个十六年之后我又将何去何从。谁也说不清未来的路,人生有太多变数,就像十六年前的我孤零零坐在萝城汽车站一角的塑料椅子上,数着时间一分一秒,紧张地四下环顾,生怕父亲会追来一样,我无法预知我的今天。
这本书能够问世,只能用“命运多舛”四个字来形容,另外还要加上“几经磨难”,数次它已胎死腹中,却又奇迹般生还,苟延残喘不算,还硬生生被削足适履地砍掉很多难以名状的段落。数次想要放弃,最艰难的时候,为了赶稿通宵达旦,次日还要带着满身疲惫上班,几天都无精打采。
这本书的完成实在历尽艰辛,除我本人执着的性格外,另与几位亦师亦友的朋友帮忙密不可分。感谢虹影老师、崔子恩老师为我新书所写的评语,感谢好友朱航写的后记,感谢我的责编雁雁、琪官和张雯,感谢参与和见证这本书诞生的所有人,我的家人、朋友、我的小伙伴们。
最后感谢我的爱人JKC。
2014年8月28日
于上海安亭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