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未来记住几天(上)写给100年后的人们:杨澜访谈录6周年特辑
定 价:26 元
- 作者:杨澜
- 出版时间:2008/4/1
- ISBN:9787802254664
- 出 版 社:新星出版社
- 中图法分类:H31
- 页码:269
- 纸张:
- 版次:1
- 开本:大32开
《让未来记住今天(上)》为《杨澜访谈录》6周年纪念特辑。分为上下两册。上册采访了20位公众人物,下册18位。为配合“杨澜访谈录”开播6周年,召开了主题为“让未来记住今天”的研讨会,参加访谈的访客,每人写了一篇题为“让未来记住今天:写给100年后的一封信”的文章,颇有区别于其他访谈节目的独到之处。杨澜策划并主持的“杨澜访谈录”已经成为电视访谈类的金牌节目,开播6年来,所访问的人物涵盖了政治、经济、文学艺术、娱乐、科学等诸多领域的数百位公众人物。
让未来记住今天:100年后这个世界会怎样?
最大的理想就是希望在2107年的时候,上海的小笼包、北京的冰糖葫芦,还有成都的小吃、湖南的酸辣,所有的这些好吃的都还是和今天一样的味道。
谭盾
无论如何,我相信,一百年后真心的爱不会变。不管在过去、现在还是未来,男人和女人都想往用生命换得的爱情,相濡以沫,共度一生一世。我期待看到一百年后真正的爱情。
陆川
一百年以后,那时候的人类会觉得,一百年前的这些科学家们在做生物能源真有意思啊。也许那时候这些已经很普遍,比如说,种植大量的植物、玉米、甘蔗、土豆、番薯、油菜,这些东西都含有淀粉,可以转变成能源的油……这些能源,这些酒精,能够在很多需要能源的地方,能够发电,这些都是很重要的。一百年以后的人觉得我们这个年代的人还是做了好事的,保护了地球。
陈章良
对一百年以后的中国人,我最放心不下的问题是两个:第一个问题,这一百年间会不会有大的战争或是自然灾害给中国甚至是世界以毁灭性打击?
如果没有,那就是第二个问题,中国在2107年在世界上是不是真正的强国,排第几?
常昊:“围棋让我希冀,让我忧”
陈章良:“我的性格不好,太有进取心了”
费翔:流行音乐越来越幼稚了
何冀平:从《天下第一楼》到《新龙门客栈》
洪昭光:适则有寿
蒋雯丽:自负与自卑的矛盾体
孔祥东:古典音乐的叛逆者
柳传志:让蛇吞了象
陆川:保持正常人的情感
龙永图:从谈判专家到主持人
罗启妍:两只鞋的颜色不一样
刘诗昆:一边弹钢琴,一边做生意
刘伟:先救中国再说别的
罗燕:这一代人更能忍
马振岗:在位者容易受批评
牛根生:有钱大家花
潘文石:带手枪的教授
潘岳:理想与现实永远相撞
森英惠:服装界的“蝴蝶夫人”
谭盾:巧克力蛋糕配辣椒酱
常昊,1976年11月7日生于上海。获第1、3届全国“棋童杯”赛冠军、第1、2届全国“神童杯”赛冠军,第5届世界青少年赛冠军,第12届世界业余赛冠军,进入第5届名人战循环圈。获第2届“大国手”赛挑战权,第8届“十强战”第五名。进入第6届“棋王赛”四强,首届“霸王战”八强,第6届“CCTV”杯赛四强。获第10届世界青少年赛“超级青年组”冠军,1995年全国个人赛冠军。进入第10届天元战四强。获第3届“新人王”冠军。获第11-15届“天元战”冠军,第10届、第11届中日天元战优胜,进入第2届世界围棋公开赛八强、第10届“富士通杯”八强。获第1-5届“乐百氏杯”赛冠军,首届棋圣赛冠军,第11届“富士通杯”亚军,‘98古田杯四强邀请赛冠军,第七届“NEC杯”冠军,2005年获得第五届“应氏杯”冠军。围棋九段。
有幸出生在现代文明肇始的20世纪,结识深奥幽玄的围棋竞技,并成为跨世纪棋士的一员,我深为百年围棋从溪流到飞瀑的巨变而感慨。一百年,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不过一朵浪花、数圈涟漪而已,但在20世纪的百年,围棋却取得了过去几个世纪都无法企及的长足发展,尤其现代互联网的出现,更是将围棋从刀耕火种的时代带入飞速发展的轨道。围棋,就像一条置身于繁华都市的幽巷,在今天的文明社会中,流淌着古朴的韵味。
再过一百年,围棋会变成什么样子?让我希冀让我忧。
当中、日、韩三国棋手在为世界冠军而战的时候,另一个不速之客闯进了我们的视野。今天的计算机,已在人们惊恐的注视下战胜了顶尖的国际象棋棋手,却还在为如何攻克围棋的一项项简单技术而一筹莫展。这便引发了人们对围棋魅力以及其深奥程度的重新思考。日本著名的围棋棋圣滕泽秀行说:“如果围棋是一百的话,我只懂其中六七”,或许是因为围棋技术中无法用单纯计算来解决的“虚路”,有别于逻辑鲜明、算路直线的国际象棋,使拥有每秒运算能力达到数十亿次的计算机在围棋面前裹足不前。但一百年之后,随着科技的发展,计算机或许会产生质的飞跃,那时,围棋还会成为它面前的“孤独的城池”吗?人类科技的发展固然令人欣慰,但作为一个棋士,对自己毕生探索的事业有着深厚的情结。围棋,就像一个天外明珠降临在东亚的土地上,这个凝聚着东方智慧的竞技至今没有在全球普及,就要败于科技手段,令人难以接受。现在,越来越多的西方人已经开始了解围棋、学习围棋,互联网作为一个传递的媒介不可或缺,今天,北京的大街小巷都飘扬着奥运彩旗,一年之后,北京将迎来第29届奥运盛会。而放眼远眺,一百年后的今天,将是第54届奥运会的前夜,由衷地希望,围棋竞技会成为五环旗下的一员。
我相信,今后的一百年,围棋总有一天会成为全人类共有的财富而为世人共享,不同肤色的人会在棋盘上竞技……同时,这一百年也将是围棋与计算机的战争。现代科技与古老智慧的碰撞孰胜孰败,对于我来说,更愿一百年后的棋盘上——棋美如斯。
常昊
2007年7月14日
人们常说一个能够把事业追求与兴趣爱好相结合的人是最幸福的,然而一个有追求的人要想对胜败真正具有平常之心难道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吗?
常昊是中国围棋界的一流国手,也被人称为“神童”。他6岁开始下棋,8岁就获得了“棋童杯”的冠军,10岁入选国家少年队。年仅25岁的他已经获得了多项全国冠军,现在就差一个世界冠军的头衔了。
当他在“三星杯”国际围棋赛中再次与世界冠军失之交臂之后不久,我采访了他。我在想,他会以什么样的一个状态来接受我的访问呢?
常昊:这次“三星杯”输了,经过这两天的恢复我觉得心里好过多了。
杨澜:哈哈,还好是两天之后采访你。
常昊:如果当天的话……
杨澜:就不理我了。
常昊:那也不会,但肯定受影响。
杨澜:在跟你约采访的时候,棋院的人说,如果“三星杯”跟曹薰铉这一场赢了,那肯定没问题;要是输了,我们就爱莫能助了。所以我非常感谢你还是如约来接受访问。
常昊:当然赢了会很高兴,但即使输了,我觉得答应了的事情也一定要做。
杨澜:谢谢!谢谢!
常昊:而且很高兴能接受阳光卫视的采访,因为我很喜欢看阳光卫视。
杨澜:非常感谢。你还有时间看电视吗?
常昊:应该说不是太多,但是我觉得有时候看电视也是一种放松,我尤其喜欢看一些历史方面(的节目)
杨澜:有件事我还得要祝贺你。你又得了全国围棋联赛的最高胜率奖是吧?
常昊:对。
杨澜:还有一个值得祝贺的事。这一次把李昌镐下赢了,我觉得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因为从“富士通杯”以后,你连输了他10场是吧?
常昊:对。
杨澜:你会不会对他已经有这种心理上的恐惧?
常昊:应该说是有一点吧。不过一般别人问我或者采访我,我总是说,应该没有。
杨澜:不承认。
常昊:不承认。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多多少少有一些。1997年我们第一次比赛,那是一个中韩天元的对抗,我最后是1∶2输了。虽然输了,但跟李昌镐下应该还是很有信心的。因为,我觉得第一我至少赢了一盘;第二只要发挥水平,其实我还是挺有希望的。到了1998年“富士通”决赛,我是第一次进入决赛。那盘棋我是发挥得不错,完全把自己的水平发挥出来了。但是到最后阶段大概心理还是不过关,出现了一个非常低级的错误。本来我应该是赢一目半的,最后反而输了一目半。一个非常微小的失误,前功尽弃。那一盘棋之后,我产生了一种急躁的心理,就老想把比分扳回来,有时候反而适得其反。
杨澜:对,你们俩现在的胜负比例应该是4∶15是吧?
常昊:对,他有绝对优势。
杨澜:我在想,跟一个对手比赛了这么多年之后,可能彼此之间也会产生一种尊重,甚至是互相的欣赏。你能谈谈对他的印象吗?
常昊:虽然我输给李昌镐那么多次,但是跟他的私人关系还是非常好。我们语言不通,但通过翻译彼此关系还很不错。一般他来中国比赛或者我去韩国比赛,只要有时间的话我们都会一块儿出去吃吃饭,聊聊天,彼此说一些对棋的认识或者想法。
杨澜:你觉得他有什么高招啊?或者说他对这个棋的理解上有没有胜人一筹的地方啊?
常昊:是勤奋吧,我想。能下到像李昌镐,包括像曹薰铉这一步的人,棋上的才能肯定是非常好的。棋的才能以外呢,勤奋是最主要的。而且虽然李昌镐给人印象好像不怎么爱说话,其实他内心还是……
杨澜:挺活泼的,是吧?
常昊:尤其跟年龄相仿一些的人待在一块儿的时候。
杨澜:他比你大多少岁啊?
常昊:他比我大一岁,他属兔。
杨澜:你觉得他的棋风跟你有什么不一样?
常昊:应该说棋风我们两个人是算比较相近的。
杨澜:都是比较稳健。
常昊:对。但是我跟曹薰铉相差很多。曹薰铉非常锐利,但相对来说他的漏洞比李昌镐多。
杨澜:一年365天,你有多少天是在比赛呢?
常昊:我大概一年要下70盘棋左右吧。最近稍微少了点儿。以前我还没有升到九段,每年还要下段位赛,要从预选赛开始下,所以最多的一年我下过100多盘。现在70盘,差不多5天下一盘。
杨澜:现在这种联赛的商业化的运作有没有影响到你?有的人说围棋棋手之所以要下那么多的比赛,是因为参加了才能够有收入,是不是这样?
常昊:应该有关系。像日本、韩国都是职业棋手,他就是靠这个职业为生,当然中国现在也面临着这个问题。在日本、韩国,大概只有前几名才能靠比赛、奖金和对局费、出场费,生活得还可以。水平相对差一点的棋手呢,就只能去教棋。
杨澜:你现在如果得了奖的话,百分之多少要归棋院?
常昊:如果参加国际比赛的话,个人拿三分之一。
杨澜:那国内比赛呢?
常昊:国内比赛就是个人所得税交完了,再缴一部分给棋院。
杨澜: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常昊:这个也没有什么。我属于这个棋院的,确实国家也培养了我。我们肯定希望能让棋手多拿点,但我从小学棋也没有花过钱。
杨澜:你喜欢武侠小说是吧?听说你在队里学习的时候武侠小说还被没收过?
常昊:当初教练怕我们太入迷了,训练的时候都不想着下棋。
杨澜:你最喜欢哪个武侠人物呢?
常昊:我比较喜欢郭靖。金庸的作品我都看过。
杨澜:噢,郭靖,大侠啦,不喜欢段誉之类的是吧?
杨澜:那后来你见到他的时候,你跟他交谈过吗?
常昊:交谈过。其实我10岁的时候就去过。
杨澜:金庸的家?
常昊:对,但是当时不知道是谁,只是觉得,哎,很好奇,这家人的家特别的大,我记得好像还住在山上,哟!觉得这怎么……
杨澜:那么豪华。
常昊:那么豪华。怎么家里电视机那么多,因为中国当时电视机还是非常少。就是觉得这一家人怎么有那么多电视机,当时觉得很惊奇。这是第一次见。后来又见过几次。在今年的8月份,在贵阳国际围棋节的时候见过一面,也是在一块儿吃饭聊天。
杨澜:他对你感兴趣吗?
常昊:呃,也是聊了一些武侠的东西吧。我觉得最有意思的就是他本人。张璇也非常崇拜金庸先生。她在首都机场才知道金庸要去,于是在机场那个柜台到处找,终于找到一本口袋本的金庸小说,好像是《雪山飞狐》还是《飞狐外传》,我记不清楚了。就到了贵阳,见着面的时候,她让……
杨澜:签字。
常昊:签字。然后金庸先生很有意思。他说,哎,你是不是罗建文老师的弟子?张璇说,是。哎,他说,那我应该称你为师姐。
杨澜:啊!噢,他也在学围棋是吧?
常昊:对,因为他曾经向罗老师学过围棋,所以开玩笑说,说那我应该称你师姐,当时我以为他就说说。没想到他写的是常昊先生、张璇师姐。
杨澜:那你一下也成姐夫了,这个辈分不对了。
常昊:辈分一下子提高很多。
杨澜:古代人琴棋书画都蕴含了一些哲学的思想,棋也反映出所谓君子修养当中的一个方面。所以其实我觉得下棋跟武侠也有一些相通之处,它也很讲究修养的境界。你比较向往一种什么样的境界呢?
常昊:我希望我更能把这种境界融合在棋中,并不是一味地去争胜负。当然现在我很难做到这一点,因为一个是比赛的压力,一个是自己的水平也没有到。其实真正下得好的话,胜负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要发挥出它的艺术境界。换句话说,也就是每盘棋能下出点名局好局的气派来。
杨澜:你的智商是不是特别高?听说同济大学帮你测过。
常昊:138。
杨澜:一般是100,我估计我只有90多。
常昊:对,我10岁那一年,有个儿童比赛,当时就是同济大学的一些人觉得我为什么那么小棋就下得不错,就给我们测智商。当时罗洗河比我更高,他164。测完之后呢,有个教授也开玩笑跟罗洗河说,你下棋太可惜了。
杨澜:那么聪明啊。
常昊:164智商应该去做科学家的,当然这也是开玩笑。但是我觉得下棋其实也并不见得就智商一定要高。
杨澜:对,但是智商高的确可以干好多其他的事。但是你一开始去学围棋的时候,邱百瑞教练,还不想收你,你妈妈跟他说你6岁的时候……
常昊:能玩魔方。
杨澜:你能够在一分钟之内把魔方的6面都给对齐了。你现在想想怎么可能呢?一分钟,一个孩子能6面对齐。
常昊:对。我现在觉得也挺难的。
杨澜:现在给你一个呢?
常昊:现在我已经不会了。
杨澜:因为你的思维全规范了。
常昊:我从小就比较喜欢棋类运动。我记得我从小就喜欢搭积木啊,玩斗兽棋啊、跳棋啊,就类似于这样的一些智力游戏吧。当时有了魔方,我记得好像是1983年还是1982年有了魔方,当时还是非常的少。
杨澜:对,很时髦的东西。
常昊:我记得那时候每天还跟父亲比赛,看谁快。我最快大概能够一分钟左右把6面对齐出来了。
杨澜:你是6岁就开始学,10岁就进国家少年队了吧?然后成天就在训练、比赛,训练,比赛当中,你会不会觉得自己的童年完全被剥夺了?一个六七岁孩子的注意力是相当短的,他可能干一会儿这个就要干干别的,但是如果下棋的话,就必须全身心地投入。还有,孩子他需要哭啊,老师就会说:“不许哭啦!”你想看其他东西的时候,老师说:“不许东张西望的。”你很早就被要求像一个成年人那样做事。你现在会不会觉得自己的童年和少年就是被人家剥夺了?你不羡慕其他的孩子在外面玩啊?
常昊:对,我一点儿都不。因为我当时觉得下棋就是玩,所以当时一点儿都不羡慕。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觉得其实——当然我现在不是说在后悔——跟正常的小孩的经历肯定会不一样,校园的生活我就体验不到。
杨澜:你6岁开始学棋,后来先到上海体育馆,跟几个小孩一起下棋。
常昊:对,一个训练班。
杨澜:有人说你下输了就哭,是吧?
常昊:当时是,我现在还有一些印象。当时上海的一个业余比赛,我跟一个成年人下,当时我大约才七八岁吧。
杨澜:其实输了也一点不丢脸。
常昊:其实那个人下不过我的。
杨澜:真的?
常昊:他水平肯定下不过我的,那我就赢很多了。但是那个时候小孩太小了也没有经验,他就一直在有个地方想偷吃我,我当时下得太快了,没有注意就被他偷吃了一大块。
杨澜:然后呢?
常昊:就一下子损失了很多,然后我以为那棋肯定就不行了,当时就哭着往外走。后来还是裁判长把我领出来的。我妈妈在门口等着我。我特别伤心……
杨澜:反正觉得特欺负人。
常昊:偷偷摸摸。后来裁判长又跑过来告诉我,虽然被偷吃了,但我这棋还没有输,如果去下的话,还有可能再赢回来。我一听这句话,马上不哭了,继续下。
杨澜:小孩对于输赢有很多有趣的联想。比如说,好像说1988年“富士通杯”第一次选拔赛的时候,你们被破格允许参加比赛。当时你们希望就是赢了比赛就可以得什么饮料是吧?什么饮料啊?
常昊:当时很有趣。其实那时我们水平都很差,就让我们先,拿黑棋。少年队教练跟我们说,如果你们赢的话,比如我当时大概是三段,如果我先赢了一个九段,就发给我6瓶健力宝饮料。
杨澜:他们太会骗孩子们了。你们觉得这是特别高的奖励了啊?
常昊:啊,我们想,哟!健力宝,太好喝了。当时年纪又小,觉得非常愉快,童年的一种心理嘛。
杨澜:那为什么后来,你妈妈到北京出差去看你的时候,说发现你的枕头上都有那个眼泪哭干的痕迹。
常昊:因为我毕竟太小了,只有10岁就离开家里。当时到国家队呢,既兴奋又有一些害怕。我小时候比较内向,一下子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看到很多前辈啊或者一些不认识的人,独立的生活让我有一点儿担心,不要哪儿出什么差错才好。
杨澜:真可怜,我觉得。
常昊:我从小就有这种心理,所以到了晚上有时候就感觉比较孤独,过了一二年就没事了。
杨澜:后来你妈妈为了能够经常来看你,把工作辞了改行去做导游了是吧?
常昊:对。我家里就我一个小孩儿,我10岁就离开她,春节还不能回来,有太长时间没见到她了。她又希望我能在北京一边学棋一边学习,又希望能见到我。
杨澜:张璇怎么跟你说的?她也是很小就开始集训了,是吧?
常昊:对,她也是。
杨澜:同病相怜。
常昊:因为我们差不多,竞技体育都是这样,
杨澜:你这个早婚啊不仅时机选择比较早,而且张璇比你大8岁,会引起人们一种普遍的好奇心啊。但你也说过,其实爱情不只是需要缘分也需要勇气。你那勇气是针对什么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