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土》是一部乡土长篇小说。故事围绕着湘北农村赵家屋场和王家屋场四十年间的变迁展开,小说采取穿插记叙的写作手法,从不同维度展现了乡镇里的各种人物在经济发展与生态平衡之间的矛盾和妥协,亦从侧面反映对当代乡镇发展所面临的问题的思考。
《沃土》是作者以其丰厚的生活经验与观察积累,既是对湘北农村历史与文化的一次回顾和致敬,也是
侧面对湘北农村当下与发展的一次总结和探讨。
本书所表达的土地及其衍伸的住房问题,不仅仅是阐述乡村的历史和现在,也触摸到了都市的房价之痛。
作为一部兼顾历史与当下的乡土长篇小说,整部作品始终将关注点集中在土地和人的命运,体现了小说家对历史的把握和现实的关怀。
作品将笔锋分散至各个人物群像上,在回忆和时空的穿插中,创造了一个类似“高密东北乡”式的叙事环境——旧屋场,并以此将故意打碎的关系人物之间的命运统一牵引串联起来。表现方式上较具技巧,不显锋锐又具启迪性。
本书通过穿插记叙湘北农村赵家屋场和王家屋场两代人的生活变迁,围绕两代人对“旧屋场”土地态度的变化以及遭遇的各种矛盾冲突,从不同维度展现了乡镇里的各种人物在经济发展与生态平衡之间的矛盾和妥协。小说塑造的人物形象立体丰富,描写的乡土风俗表现生动,作为一部兼顾历史与当下的乡土长篇小说,整部作品始终将关注点集中在土地和人的命运,体现了小说家对历史的把握和现实的关怀。既是对湘北农村历史与文化的一次回顾和致敬,也是侧面对湘北农村当下与发展的一次总结和探讨。
王天明,湖南岳阳人,“文学挚子”七匹狼之头狼。毛泽东文学院第九届作家班毕业,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现任湖南省岳阳市岳阳楼区文联主席。1989年开始文学创作,先后在《中国作家》《湖南文学》等报刊发表多篇文学作品。出版长篇小说《女村官》《十八个春天》等。
王金吾沉默了,屋场里的人都把那棵苦楝树当成宝,想好好保护。
那树真的是个宝!它给了王家屋场里男女老少无穷的乐趣。
在孩子王国里,孩子王必是要爬上那棵苦楝树的。谁爬上去了,谁就是大家心中的偶像。为了争当偶像,小孩们常常跃跃欲试要爬苦楝树,大人则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一旦有小孩偷着爬上了树,大人是圆瞪着眼,急跳着脚,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在地下干着急。谁要是越发脾气那小孩就越往高处爬,孩子越爬越高越高兴,大人是越来越担心。于是,大凡小孩爬上树了,大人都鼓励为主,并且还在树下支着,有的还搬来梯子方便孩子下来。一旦下来那肯定是一场好打。然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真正爬上了树,可就大获丰收。那时人们一是口里没吃的,二是灶里没烧的,这两个问题只要上得苦楝树就都能解决。不懂吧?树上有鸟巢啊,鸟巢里有鸟蛋,鸟蛋可以煮着吃、煎着吃、炒着吃,还可以做汤,味道可鲜啦!鸟巢和树上的枯枝都是硬邦邦的,烧起来易燃,火劲大,没有烟。苦楝树还结果,果实椭圆形,呈褐色,如做成豆腐更是别有一般风味。每到果实成熟后,一颗颗果实就会掉落在地,屋场里的大人和小孩或是提着竹篮子,或是拿着布袋子,就到树下捡。一颗果实往往同时被几个人发现,小孩眼明手快抢在前,大人呢,将伸出的手空空地收回后,或望着小孩微微一笑,或说句“机灵鬼”便转头又去寻找。如果同是小孩呢,那可就好玩了,两人或几人便先是争,这个说是他先看见的,那个说是他先看见的,争得喉干舌苦有的便住口了,低着头继续去寻找,有好斗的不罢休,相互推搡几下,重的还动起拳脚来。搞赢了的当然高兴,搞输了的受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泪找到家长告状,说谁歁负了自己或是打了自己。家长呢,拉着小孩就高声地喊:“这还了得,敢打我家的宝贝?看我不打得他屁股开花!”一边故意地大声喊,一边拉着自家的小孩疾步走,找到对方家长论理。对方的家长听见了声音便迎了上来,大声地鼓劲,说:“你去打,帮我狠狠地教训教训他,看他还敢欺负人不?”有的故作愤怒,一边高声地喊,一边抱着小孩凶巴巴地将自己的一只手按在小孩的屁股上,用另一只手去打,有的小孩吓得哭,有的小孩借故假装哭,这样就算扯平了。也有顽皮的不配合,口口声声喊着不痛,让大人哭笑不得。更有家长打个荷包蛋或者炒个蛋炒饭,便将来者哄得破涕为笑。捡啊抢啊,哭啊闹啊,得到的苦楝子也不是家家户户都做了豆腐的。大人们在一起,少的给到多的家里,没闲时间的给到有闲时间的家里,做了豆腐也不是只捡了苦楝子的家里才有吃,大人们分工协作,家家都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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